秦桑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了,她是秦家的儿女,秦家的孩子,没什么好怕的。
不知道是遇到了乞丐的缘故,还是因为玉牌的碎裂,穆谣再一次失眠了,她躺在床上,接着微薄的月色盯着头上白色的窗纱,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旅行,她有一种前路漫漫的预感,而且事情,似乎再也不是她可以预料到的了。
按照那本编年册,滦平侯府约是在今年秋季,被谢崇宁满门抄斩的,只是现在谢崇宁已经没有瞎眼瘸腿,满门抄斩应该是能躲过去了。
她本应该觉得轻松,可事实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命运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气来。
明明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为何当玉牌碎了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了胆怯?
忽的一下,白色的纱帐好像闪过一抹黑影,穆谣眨了眨眼,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外面真的有人。
她屏住呼吸,将后背平直的靠在床上,安静的盯着外面的窗户,没一会,外面再一次闪过一个黑影,真的有人!
她只觉得浑身僵硬,此时她左手边的房间是谢崇宁,而这些人影都是从左到右闪过,纱帐上的影子与外面是相反的,那恰恰就证明了,门外的人是从右到左的,他们去的,是谢崇宁的房间。
她想要提醒谢崇宁,同时又怕惊动外面的黑影,到底还是提醒谢崇宁重要些,她光着脚,尽量降低声音的走到与谢崇宁挨着的那一面墙,正准备敲墙的时候,她身后的窗户忽然开了。
夏季的夜多少有些烦闷,只不过为了防止蚊蝇的侵扰,穆谣已经习惯了关上窗户,窗户打开的一瞬,穆谣觉得死亡已经无比的贴近自己。
猛地一直大手牢牢捂住她的唇颊,“嘘,是我。”
穆谣在震惊之中逐渐寻回了自己的意识,是谢崇宁!她轻轻拍了拍谢崇宁的手背,示意自己明白了,待谢崇宁松开了手,她惊喜的转过头,对着谢崇宁指了指隔壁。
“你知道有人来夜袭?”
在清透的月光之下,谢崇宁淡然的看着穆谣的手势,温柔一笑,点了点头,随即猝不及防的瞥到了她白的反光的小脚丫。
二话不说,谢崇宁弯身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侧,一只手穿过膝盖,将她横抱了起来,送到床上。
穆谣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动静,在黑夜之中,这个公主抱的感触格外的敏感。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亵衣,虽然没有肌肤相贴,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