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准备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怕我们过去借钱的时候,被我们看见。”
“那小姐,我们什么借钱啊?”碧月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急,不急,若想戏真,还差一场。”穆谣抿唇,她再次拿起架在砚台旁边的毛笔,提起手腕,在宣纸上仔细的临摹起来。
太阳东升西落,暮色将近,橙黄色的光斜着罩在宣纸上,衬得雪白的宣纸格外的刺眼,穆谣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这好戏,要开始了。”
穆贺云此时下值,她特意吩咐过赌场的打手,若是穆贺云回来一定要将他拦下,把穆仪的“恶行”告诉他。
碧月还歪着头,疑惑自家小姐说什么好戏,下一秒琼兰面带急色,匆忙走进屋子,“小姐,不好了,老爷要打死大少爷了,您快去给大少爷求求情吧。”
整个侯府之中,知道穆谣和穆仪这一出戏的人,只有三位,除了他们兄妹二人,就只碧月一人,穆谣告诉碧月,只是想让这会武功的小丫头,帮自己跑跑腿。但琼兰不知道这事情,所以一听大少爷被老爷打了,自然着急。
穆谣故作着急,忙不迭的越过了桌子,“怎么会呢?大哥做错什么事情了?父亲为何要打死他啊?”
碧月被自家小姐这变脸的速度给惊着了,咧着嘴不做声。
“我也不清楚,但是小姐您快跟着来看看吧。”
穆谣快步跟着琼兰来到正厅,之间穆贺云手中拿着一条短了的戒尺,红木戒尺因为断掉了一半,露出了其中微微发白的木头。
穆仪远远的站在桌椅的另一边,委屈又害怕的攥着拳头,别说,演的还真像。
沈眉在穆谣后一脚赶到,见到屋子里碎了的茶碗散落了一地,慌忙的握住穆仪的手臂,“老爷怎么了?为什么要打仪儿啊?”
“怎么了?你问问这个逆子,他做了什么好事?”穆贺云挥着手中的半片短尺,指着穆仪的鼻子,脸色涨红,只觉得胸口发闷。
沈眉不知情,但是老爷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气,仪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她转过头,柔声询问,“仪儿,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穆仪一个大男子,此时竟然委屈的跟个孩子一样,反拉住沈眉,“娘,我是做错了事情,我去了赌坊,欠了一大笔银子。”
“什么?”沈眉脸上的温柔不复存在,抓着穆仪的手也松开了,“你说你,好的不学,怎么能去赌坊呢?”
“他何止是去了赌坊,还叫那些追债的人堵在侯府的门口,可是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