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之恩?他们何来的养育之恩?若不是他们,谣儿在府中也不会被欺负。穆仪不屑的一笑,“我可不觉得谣儿需要报答谁的养育之恩?”
“穆仪,你怎么说话呢?虽然你从小是在军营长大的,三叔三婶没能照顾到你,但是谣儿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是很照顾她的。”汝阳夫人故作伤心,捂着胸口求助一般的看向了老太太,等着老太太发话。
“照顾?”穆仪不耐烦的看向老太太,却被穆谣拉住了袖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老太太不喜欢她也就算了,穆谣就怕这老太太又要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母亲的身上。
老太太见到穆仪这般谁都不服的样子,皱紧眉头,“怎么了?难道穆谣这么大,我们没有照顾?不过是个聘礼,算到滦平侯府怎么了?你难道不是滦平侯府的人?”
穆仪本就和老太太不亲近,而且还有三房从中作祟,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大孙子自然就更不亲近,如今他多次卷了自己的面子,老太太自然对穆仪不满。
“还有你,你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这两个孩子都被你教导成这样?”她心中的一切厌恶,最终还是要归于沈眉,这么多年了,这个沈眉闹得府上鸡飞狗跳的,她觉得自己为了儿子忍让了许久,如今已是不想再忍。
穆谣冷若冰霜的看向老太太,就知道这她是不会放了自己的母亲的,“三婶一直照顾我,祖母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若是哪儿不好,应该不全是母亲的责任吧。”
“谣儿!”沈眉出声制止道,她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对长辈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大不敬,她侧目,偷偷看了一眼穆贺云,深怕让自己夫君难做。
汝阳夫人乐不得见到穆谣和穆仪两人和老太太对着干,自然在一旁要火上加油,“我说大嫂啊,你看看谣儿说的话,多让人寒心啊?母亲和我是一心为了她好,如今她舍不得自己的聘礼就算了,竟然和我们翻脸?”
“舍不得自己的聘礼?她有什么资格?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们滦平侯府的人,那聘礼本就是侯府的,有她什么事情?”老太太横眉瞪着一眼穆谣。
穆仪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身子不住的微微颤抖,气的耳朵泛着红色,已然是真的动了怒。
穆谣咬着一口银牙,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碗中的白米饭,也是气急,只是她必须为母亲考虑,她嫁出去了,同滦平侯府之中的人没了瓜葛,可是母亲还要在老太太手下待半辈子呢!父亲又那么孝顺,母亲不想父亲为难,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