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长调婉转,似透过如水的时光,让谢崇宁恍然间看见了六七年前的自己,他的目光不由的飘向穆谣。
因为茶桌上的安静,穆谣也正巧捕捉到了曲子之中的这几句,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她迷惑之际抬眼,正好对上了那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一时间出了神。
《锁麟囊》原来是这样的曲子,只是为何,为何无尘会对她提及这首曲子,她没有余恨,也没有嗔娇,那曲子之中的“我”又是谁呢?
若说心中有恨之人,想必除了谢崇宁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别人,所以她便看向了谢崇宁。
谢崇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张冷峻的脸,竟然也走了神,两人这般对视了几秒,却都没有反应。
方骁见着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神色有些古怪的干咳了起来。
穆谣听着咳嗽声,迥然的游离着目光低下头拿起了茶杯,只是茶杯中的茶水已经见了底,空空的茶杯放到嘴边缓解不了嘴里的干涩,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低下头的穆谣,纤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不断的煽动,谢崇宁仿佛看见了眼睑下的睫毛阴影。
“我听说南疆的女子都很漂亮,不知道这杂耍团里有没有漂亮的姑娘。”方骁眯着眼,有些邪气的看向林长瑾。
有没有漂亮姑娘,林长瑾根本不好奇,只嘴角上扬个角度,算作礼貌的回应。
曲子作罢,那收钱的老头再一次笑呵呵的走到穆仪面前,“不知姑娘点的《锁麟囊》可是这首曲子?”
穆谣又未曾听过,对曲子也不熟悉,只是这曲子并不适合她,也许无尘问的《锁麟囊》并不是这首,“我倒也未曾听过,不过我想要听的,应该不是这首。”
“《锁麟囊》?”谢崇宁抬眸,喃喃的重复了一下曲子名,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穆小姐,米糕已经出炉了,不知道您要多少?”店小二随即也走了过来。
林长瑾很是绅士的拿起了米糕,四人一行去了中街,看看那南疆来的杂耍团。
这杂耍团来京城已经有几日了,吸引了不少观众,方骁一直有心来观看,终于赶上了休沐的时间。
只是刚到中街,入眼便是人山人海,似乎都是为了那杂耍团来的,本来一条宽敞的主街竟然连人都走不下了。
方骁摇着折扇,轻笑了一下,“看来这杂耍团真是受欢迎啊,若是想看一眼,还得挤进去啊!”
说着,方骁便大步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