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作毫不知情,不想女儿非要捅破此事……
沈眉亦是为难得很。
穆谣不是不知母亲难处,因此她并没有说逾矩的话,只是小声央求道:“娘,您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腕口粗的木昆子,宣哥哥拿起来便要去打宁哥哥。若是真被他打中,那宁哥哥……不若您同父亲说说,给宁哥哥寻两个身强体健的随侍,不,一个也好,好歹护着宁哥哥,不叫闹出大事来。”
沈眉迟疑片刻,“这事我要同你父亲商议后方能决定。”话锋一转,又严肃的看向女儿,“谣儿,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上次怎么答应娘的?”
穆谣立刻作出乖巧状,“我下次不会了,若再遇上,我会及时来告知娘,由娘来出面。”
沈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自家女儿,她清楚得很,从来嘴上认错快,可真到遇上事,还不是把她的叮嘱全都忘了。
虽然拿她没办法,可该说的总是要说,“你呀,若是再犯,当心你爹将你送去祖母那边管束。”
“娘,我不敢了!”穆谣大惊,立刻扒着沈眉的手臂讨饶。
沈眉趁势道:“那便听娘的话才好。”
“嗯嗯,我一定听娘的。”
母女俩人约定好,晚间,等到穆贺云回了房,沈眉便同他说起此事,将女儿的所为一语带过,重点放在穆良宣行事无忌,以及谢崇宁的受伤上。
穆贺云沉着脸,沉默了好一阵也没出声,显然是在思忖此事。
沈眉见状便轻声道:“这回是谣儿恰好遇到拦下来,才没让崇宁出事,可宣哥儿毕竟年纪小,不知轻重,倘日后再闹出大事来,那就不好了。不若给崇宁寻个可靠的随侍,遇事也好护着他几分。”
穆贺云看了眼妻子,却摇头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