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
病情转重后,她甚至不得不掐着下颚的软肉、用拳头死死的抵住喉咙以免咳嗽出声。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谨慎的,因为电话那头的小伙子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往旁的地方思考,正在无数次徒劳的去尝试成为一名前途莫测、生死难猜的军人,每次接电话,心情不好的他更像是在应付而非交流。
直到她去世……
父亲的死让他深恨使用毒气的德国佬,想要奔赴战场去报仇雪恨。
直到看到她带笑的遗容,他才从偏激的牛角尖中走了出来,开始尝试把拯救和结束苦难背负在肩。
可哪怕他曾拯救过数量众多的无辜人,摧毁过万千类罪恶者的妄想,但在他内心深处,仍旧偶尔会羡慕另一段陪在她身边的人生……
婴儿终究有些腻了,像刚才般把手中的眼球随意的丢下山丘,兴致勃勃的在丘顶找寻着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多像啊!”
史蒂夫好似僵硬的机械一般缓缓转头,他追索到此的目标正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对婴儿的所作所为颇为感慨。
“这些……是你做的?”
好似声带被扯出喉管之外的声音从史蒂夫的嘴里吐了出来,干涩、沙哑、还有走音般的刺耳。
“算是吧!”烬满是戏谑的说道:“如果这个说法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你以为这种小手段会让我屈服?”
“你错了!”
“史蒂夫永远是她的骄傲而非耻辱。”
“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我绝不会把怯懦和悔恨展露给你个邪恶的刽子手看,让她失望!”
从寡淡无力到慷慨激昂,史蒂夫逐渐找回了自己,随着情绪的激动和声调的拔高,他颤抖的身体逐渐平复,僵硬肌肉舒缓后又紧绷,拢聚起了要对方好看的力量。
“不不不,”烬好似没看到对方死死捏在手里的铁管一样,修长的手指冲其连连摆动,“你误解我了,史蒂夫,‘美’,根本不可能邪恶!”
“你这个……”
“疯子”一词到了嘴边,但没能说出口就被对方打断。
烬指着尸骸堆砌的山丘和在山丘顶端攀爬的婴儿,声音无比的狂热:“‘它’邪恶吗?”
“你管这副血腥的、残忍的、令人作呕的景象叫做‘美’?”
史蒂夫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恼怒,哪怕他隐约猜出了山丘顶端的婴儿就是自己的象征,构成山丘的尸骸是自己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