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看不破鬼怪虚假的本质并不丢人。
被吓以后,那位不着调的弟子一反常态的拉着自己老师的手求教“以假做真”的幻术手段,全然不复先前那种“推一下才走两步”的惫懒样子。
弟子肯上进那是好事,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藏私。
是啊,高兴,如果不是他去而复返却看到弟子拿着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在那儿验证所学,想必他会一直高兴下去也说不定。
“大师对弟子倒是宽厚!”
王反驳了一句,不再说话,两人的理念不同,多说下去也无异。
古一教导弟子的方法是“因势利导”,而王却对“严师高徒”的说法深信不疑。
两人平日里也没少为这件事争辩,但是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或许在外人看来,王这种对弟子时常打骂的教育方式实在太严苛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遵循老式古礼的王心里,弟子和自己的亲生孩子没什么两样,那些许严苛的教导之下,是满满的关爱和期盼。
而古一,看着至尊法师那副“诸事尽在掌握”的斐然气度,王轻叹了一口气。
卡西利亚斯和莫度的事情对方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依旧选择旁观,看着他们像既定的轨道滑落,很难让人分清那些关怀当中究竟混进了多少漠然。
听到老朋友叹气,看着书架愣神的古一若有所感的转过头来,自嘲的笑容在嘴角扬起,但很快就收敛于无形。
作为古一,她可以为自己的无力而叹息。
但是做为地球维度层面上最后屏障的至尊法师,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心里有丝毫的软弱和迟疑。
“王,”古一清冷的声音在四下无人的图书馆内响起:“你是知道‘阿戈摩托之眼’的,有时候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顺应自然反倒是最佳的选择。”
“岁月是平静的湖面,我们是悬浮在其上的草芥,不想顺着微波的荡漾前行,就只能丢弃石子溅起波澜来,以便推进草芥方向的偏转。”
“然而,抛入的石子越多,溅起的波澜就会越大,很可能草芥到不了我们想让它到的地方,就会被水花裹挟湖下。”
“‘观察’,有时候比‘改变’价值更大。”
王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很佩服古一将世界背负在肩膀上的理念,也赞许她能在可以操纵时间的“阿戈摩托之眼”前收摄妄念,但是对于她的一些理念,王并不赞同。
“如果凡事都靠对比选出最好的选择,那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