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任何形象,哭的肝肠寸断,她的泪水,仿如喷泉一般,汹涌而出,白发人送黑发人,做母亲的,如何承受。
我看着这些痛不欲生的唐家人,感受着病房里忧伤的氛围,盯着白布下的马尾辫,我的眼睛,变得特别特别酸涩,我的胸腔被一股猛烈的情绪给死死的堵塞了,我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内心的希望城墙,轰然倒塌。
刚刚在路上,我那么急切,那么匆忙,只是因为我心里怀揣着一丝希望,我希望韩爷爷能救活马尾辫,我希望老天能开眼。
我本以为,马尾辫这个坚强的女孩,无论如何都会等我,她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她肯定还有活着的信念,能够坚持到我回来,可我哪里能料到,我下跪求情,韩爷爷忍痛出山。换来的却是马尾辫离我而去。
她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在她身边,我都没来得及给她送终,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
我的灵魂,突然之间像是被抽走了,我的脚,也像是栓了千斤重石,再也无法迈动,我整个人,已经化成了一具石像。
虽然,我没有走动,也没有出声,但,我的出现,还是吸引了唐家人的注意,特别是美妇人,她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疯狂的她,一下就冲到了我面前,猛力推了下我,并且对我嘶声怒骂道:“你现在来有什么用啊,人都已经死了!”
对于美妇人的责骂,我无动于衷,只是双眼痴痴的看着被白布盖着的马尾辫,愣愣的发着呆。
美妇人见我不理,还想骂我,这时,眼镜男人走了过来,冷声说了句:“够了!”
这一下,伤心愤怒的美妇人才安静了下来。
而眼镜男人,他先是深深的看了下韩爷爷,再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沉吟道:“吴赖,你来晚了,小蕊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小蕊跟你单独说了些什么?”
显然,没有听到马尾辫的‘遗言’,唐家人始终都有遗憾,他们都想知道,马尾辫在临终前到底说过什么话,这或许是作为马尾辫的父母最在意的事。
可是,我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的灵魂早已不附体,对于任何问题,我都没有精力去回答,我好像也听不到别人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
悲伤将我淹没,失落将我掩埋,我对不起马尾辫,对不起她。
我如此的失魂落魄,但是,我身旁的韩爷爷,却一直淡然坚定。从刚刚在门口的走廊,韩爷爷就是保持着镇静,他的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神采,即使此刻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