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么被别人所杀,要么以杀止杀,别无他途。你那原先的大明主子不也是以杀立国,以杀建国的吗?
再者说,我泱泱中华民族近千年来不就是一直倡导着犯强悍者虽远必诛的硬道理吗?历史上从未听说过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因委曲求全而生存下来的,每每皆是宁可拼光家底也要维护自己那层看不见的尊严。当然在大势所趋的世道,也只能这样。你说是吗?玉娘!
嗯,六哥说的极是,只是那小白脸子毕竟不是什么忠臣之后,说不定经不起北蛮人熬打,降了于它也未曾可知啊!张玉娘尤为感慨的说道。
对,玉娘这个观点与我同出一辙,不谋而合啊。当年,他在你帐下之时,我就发现此人当有洁癖,实为爱惜自身才情所至。虽有几分硬骨头,那也是驾在势利才情之上浮木而已。
就是破鸟稀罕他那几根烂尾羽而已,你也不需要为他说的这么好听。张玉娘忿忿的说道,仿佛又回到当年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西川大营之中。
二人正在小聚,一时间内庭侍卫与大雀文情皆上前奏事。不想,所奏之事尽是同一问题:皇太极递交国书,修书合好,以恭圣驾。
放屁!放屁!放屁!我跟那臭小子有什么交情。张秉忠看也不看来,打翻承情国书于一地,甩开大袖,转身离去。
当下便把张玉娘一个人撂在这儿,看这情形,两边只得由她来安抚打理。随即弯下腰来,捡起国书手册。一不小心发现在这国书里,居然还藏有一封私信。倒是颇为蹊跷,于是张玉娘呵退下人,独自一人打开便看。看着,看着,张玉娘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六哥和皇太极居然开始叔侄关系。随即便起身去寻六哥问事,以免耽搁了世事的发展。
寻找了好半天的光景,张玉娘才在蛐蜻园里找到秉忠的人。一开始,张玉娘也不扫他的兴致,一同扒在石桌之上和他一起撩拨蛐蛐等各色鸣虫。眼见得秉忠气色缓和下来,随口问道:你与那北蛮人有亲?
屁话,我何曾与他有亲,我家历代汉人,祖上乃水浒好汉浪里白条张顺之后!
得得得!打住!别人与你的私信里,可称你为叔啊!
啊!真有这事儿,拿来给我看看!
张玉娘这才从袖兜里拿出私信与国书来,一并递于秉忠手上。
张秉忠接过书信仔细观看之后,不由得一声长叹,遂即说道:原来是他矢之后啊!
什么踏实不踏实的?玉娘反问道。
听到玉娘如此问到,张秉忠按下性子,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