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一般而言,封过安王之后,以这个身份在朝堂上学习几年,下一步就是太子,皇位的命定继承人。
慕初然忽然封他为安王,岂不是意味着,他不打算活了?
“皇兄,”皇甫槿异常惶恐,他们兄弟之间因为太后是产生过一些矛盾,可这么些日子下来,了解太后了解的越多,皇甫槿越同情慕初然,现今对慕初然的厌恨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担忧。
“皇兄如此做,置天下百姓于何地?”皇甫槿的银针没有扎下去,而是握着针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质问道,“皇兄是对萧何许下过诺言,可您也曾经对天下百姓许下过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诺言。皇兄如此看重对萧何的诺言,却对天下百姓不问不闻。皇兄,百姓何辜?因一人而放弃天下千万人,皇兄,这是您该做的吗?”
慕初然一向晶亮的眸子此时毫无神采,听了皇甫槿的话,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起来,然后辩解道:“我并未放弃天下百姓。我何时说过这话了?”
又安抚皇甫槿,“只是我不愿立后,也不愿纳妃,这样一来,后宫无人,太子如何出生?封你为安王,也是为将来打算的意思。否则,朕的案头除了劝谏纳妃的奏折,将再看不到其他的。到那时,对百姓好么?”
殿中的烛火噼啪一声。
皇甫槿听了这话,本来打算跪到慕初然收回成命的心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慕初然已经够可怜了,若是真的那样,那他岂不是也是帮凶?
正想着,忽听慕初然发出压抑的一声咳嗽,皇甫槿这才猛然醒过神来,他刚刚只顾着自己的心思,倒是忘了今日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赶紧起身,朝慕初然身上再次扎了一针。这一针下去,慕初然的咳嗽立即被压制住,脸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不似刚刚那么苍白。
接下来,两兄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默默施针,一个默默忍受。
诊治完毕后,皇甫槿告辞,只是刚刚到府里,尚未来得及坐下喝杯茶,皇帝封他为安王的圣旨后脚就到了。
此圣旨一出,皇甫槿彻底看清慕初然的心思,他是来真格的了。
为了萧何,他甘愿忍受每月一次的钻心之痛,为了萧何,他甘愿不立后不纳妃,把皇位拱手让给他。为了萧何,他甘愿抛弃曾经许下的对百姓的誓言。为了萧何,他甘愿这辈子不再有女人。
皇甫槿望向北方,萧何啊,萧何,你到底何德何能,能得皇兄如此痴恋呢。
想完,皇甫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