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杭偷偷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看向床上的严琅,见他似乎醒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大夫说他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好歹是剜眼之痛,沈苏杭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何况亲身经历的严琅。
肯定痛不欲生,身心交瘁。
他似乎已经醒来很久,却没有哼上一声,生生忍受住了那种剧痛,没有吵醒他丝毫。
正想着,外面又响起一阵急促却十分有规律的脚步声,门应声而开,沈苏杭和萧何同时看向门外。
季长歌似是没有想到他们俩也在这儿,惊了一下,端着药碗的手都跟着抖了抖,险些撒出来。
他天还没亮便出门去找那位郎中了,然后拿完药便将它熬上了,只希望严琅能够喝完药早些好起来。
还因为去得太早敲门声太急将郎中吵醒而被臭骂了一顿。
他却腆着脸皮求着郎中给他将药全都抓齐了,一个人在厨房守着药罐熬了一个时辰。
他想为严琅做些什么,可思来想去,他能为严琅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毕竟,他不能感同身受严琅所经历的痛苦和疼痛。
“沈大人,萧大人。”季长歌走到他们面前,想要行礼,被沈苏杭拦住,顺势从他手上将药碗端过。
季长歌顿时便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萧何见他们两人都在这里守着,便起身向沈苏杭告退,一个人去了外面闲逛。
刚在庭院里走了几步,迎面便碰上了豫州的知府。
昨晚萧何来时太晚,豫州的知府早就已经休憩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下人在外面通报说朝廷派来赈灾的萧大人来了。
他当时困得厉害,将下人痛骂一顿后,复又睡死过去,直到早上起来之后,下人唯唯诺诺向他说了这件事,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将下人臭骂一顿后,他洗漱完毕便匆匆来找沈苏杭,想要向他和那位萧大人表明歉意。
谁料想还未见到沈苏杭呢,在外面便见到了一位身着青衣的翩翩少年郎,俊眉朗目,身形似乎有些单薄,却也不失神气。
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看着人的时候,却能清晰让人感觉到他的神采飞扬。
他早已得到了消息,朝廷这次派来赈灾的萧大人和沈大人都是年轻人,深受皇上信任。
虽不懂朝廷为何派两位如此年轻的人来赈灾,但这位知府也是一位人精,见到萧何的第一瞬间,便知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