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璎歌捉了一把瓜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它,念对了,就给它一颗瓜子。
旁边的小丫鬟冬青,也是之前段衡挑来送到她院子里,从几个模样清秀,懂眼色又伶俐的丫鬟里选出来的。“小姐,这鹦哥儿还没给起名的吧?”她在边上问着。
下人不知道柳璎歌的身份,即使是安王府的旧人,也不曾见过柳璎歌,猜测之下,便道可能是王爷金屋藏娇,便对柳璎歌也十分小心伺候着。深怕她有什么不满意,让段衡晓得了,怪罪下来。
柳璎歌对段衡送来的东西,本来不觉为意,唯那日他提着鸟笼过来,倒叫她有几分好奇。只见他神神秘秘地笼着黑布,先不让她瞧见了,还千叮万嘱,头几日里只能她一个人喂食,不能让鸟儿看到其他人,才能使其认主。
段衡只透过一丝缝隙让她自己瞧了一丁点,便从她眼里看到七彩色。在玩乐方面,段衡颇有心得,而对待柳璎歌这等深闺女儿家,如何讨她欢心,段衡亦可谓颇有心得。
“此鸟乃鹦哥,与你倒是同名了,可学舌,十分逗趣,平日里跟你做伴,权且解闷。”段衡一句笑谈,却让柳璎歌做了多想。她只道段衡如此厚待自己,青眼相看,还送一只与自己似同名的鸟儿过来,定是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
她抬起眼睛,偷偷望着段衡,他一表人才,不仅模样俊朗,能文能武,虽说有几分不羁狂放,但也是承袭了偌大的王府,也好歹是皇亲。
春江水暖,一朝心思,便如飞入云霄,从此眼中不再只剩自己孤身对影,蓝天碧影都能觉出别样趣意。日日里盼郎归,虽然段衡并不是每日都会来别苑里,但也算是常来。
这一层确是萧何跟段衡都失误了,皆以为柳璎歌尚且年幼,故而并未考虑到将其安置在段衡别苑,有何不妥之处。就连段衡自己,也视柳璎歌如自家小妹一般。除了他跟萧何时不时来探望一二,他平日里再送礼物,也不过是变着法儿去讨萧何欢心而已。却不知自己此举让柳璎歌已然深深误会,更甚者满院的下人们都已认定柳璎歌他日必定会入住王府,非妃即妾。
此时冬青在边上问话,柳璎歌半天才回神,缓缓道:“还未曾想过呢,下次等王爷来了,问问他好了。”冬青拍着手,顺着柳璎歌的话头继续说下去了,“王爷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不过奴婢想,要是小姐先拟好了名字,等王爷来选,一来是尊重王爷的意思,二来呢,这鸟儿也算是小姐跟王爷一起饲养的宠物,自然是该与王爷一起命名,才更显得小姐有心。”
柳璎歌回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