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慕初然几分青眼,恐怕在这宫里连个普通宫女太监都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
不过萧何此时就是要跪在这最难受的鹅卵石道上,只不过是体肤受困而已,痛在自己身上,若是让慕初然知道是太后罚自己在这儿跪着,不知道他会做何想。
太后得意于萧何不敢跟自己争辩,这蠢女人以为萧何当真是怕了她。
只不过萧何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慕初然心中份量不浅,所以才由得她来罚自己。
这罚,她是受了,可日后定会一分一寸地还给她,包括她对自己的诸多不满,各种陷害的腌臜手段,也必不遗漏地全都记在帐上。
萧何是个记仇之人,尤其是若有人敢伤了她重视之人,比伤她自己更甚。
不管对方是天王老子,她都会尽全力将其扯下云端,誓要将其堕入泥潭里,让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骄傲也尝尝这人间污秽。
起初似有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双膝,渐渐酸楚,渐渐冰冷刺骨,愈到后面反而感觉愈轻了些,双腿渐渐麻木,无甚感觉。
时间如滴水一般滴答而过,她掐算着慕初然的迷药效力大约是两个时辰,而慕容给的药,据说药力只有一个时辰。照道理慕初然清醒时,应该不会发现什么。
只可惜,方才她问到钥匙下落时,被不速之客打断,未能得到结果。不过她回忆时,似乎慕初然说了一个“御”字,也许是御书房,抑或是御花园,但也有可能是“玉”字,这后宫里也不乏带玉字开头的宫殿。
若没有更多的信息,只单凭一个音节,好比大海捞针。
她想到若是下次见面,问慕容再要一瓶那吐真言的药,他会不会抓狂,想想都觉好笑。
双膝的痛,仍会时不时一阵一阵地袭来以提醒自己此时处境。
为了转移身体的注意力,她便转动念头,让脑中不停想事,这样便不记得那痛了。
前一念,她想起了慕容,便仔细回忆起其人,为何他总是戴着面具,而那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却看起来那般明亮。是他生得太丑,怕吓到人,才要蒙面,抑或是太过俊俏,怕惹人注目,才做掩饰。
说到模样俊朗,萧何脑海里浮现出第一个人,竟然是慕初然。
慕家男人,确实容貌都十分出众,较之慕云景未长开的那种俊秀,甚于女子美艳,慕初然则是更多几分刚毅,眉目之间的英气跟他的王者之威相得益彰。
忆起他,便忆起过往种种,他与自己之间的一幕幕,让她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