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佳人,可惜她却心有所属,
此时一曲已罢,众舞姬正要谢幕退场时,为首一个打扮最为妖艳的舞姬却执一柄长笛,开始独奏。
笛音如泣如诉,却格外悠扬动听。旁边本做伴奏的乐师班子都面面相觑,之前说好的节目可没有这出,况且她这笛声未免也太悲切了一些,在这大殿之上,君臣和乐融融的气氛之下,不是故意生事吗?
有个机灵的乐师赶紧变奏,敲打起扬琴合着那笛音,其他乐师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加入到合奏中来,才将悲戚之音化成春水,柔和了许多。
慕初然在大殿之上,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立于殿中的女子,看不透她的用意。
她边吹着笛子,边轻轻旋转着身体,似随节奏曼舞一般。当她慢慢晃到了赤水王达朵面前时,笛声戛然而止。她将手中笛用力一折,露出其中机关,藏着一支三寸长的银针。这舞姬便以银针为武器,直直刺向达朵。
达朵坐于席间,丝毫未动,身侧阿骨达只一挡一架,再一推。
这女子便如脱线风筝一样轻飘飘地飞出数丈之外,撞到殿中柱边,呕出一大口鲜血来。虽说是刺客,不必留手,但阿骨达出手也未免太狠了点。就连对面的萧何见她女子出手架势及攻势,也看出她其实不会武功,只要他抓住她手随便也能将她擒住。
萧何微微蹙眉,反倒有几分同情那行刺的女子。
殿上两名带刀侍卫已将那女子拿下,她张了张口,说了句什么,便昏死过去。
慕初然追问道:“那女刺客说的是什么?”
一侍卫朗声答道:“回陛下,她说的是,有负公主所托。”
慕清绾正坐在慕初然身侧稍下一些的席位,闻此言,惊道:“胡说!我……我绝没有安排什么刺客!”她说的是实情,这几日被禁足于自己宫里不说,她身边的人都不得出宫,她又如何能请到宫外歌舞坊里的人替自己行刺达朵。
就算她不愿嫁给达朵,也万不会动念头去杀他。她虽有些任性,但不至于糊涂,怎会不明白这赤水王眼下于皇兄何等重要,乃是大殷制衡北疆草原的一枚关键棋子,否则也不会在他说要求娶公主之后,都没有即刻回驳了他。
慕清绾一脸错愕,加无辜地望向慕初然,慕初然对自己妹妹也是了解,她小事虽有糊涂时,但大事从来都是清醒的,生在皇家,对于局势若还不清楚,那就枉为这十几年的公主了。
“带下去,仔细审问,必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慕初然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