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衣和棺材,裹了块破席子挖了个坑就给草草的埋了,别说尸体停放7日了,连3日都没到,她那待产的产服也没换一下,带着血,脏兮兮的,就埋了。
没烧过一片纸没磕过一个头没烧过一件衣,这个可怜的女人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此再也没人想起过。
之后的几日,他家开始寻找愿意接收女婴的人家,没几天,俩娃全送人了。
这个悲惨的女人,这对儿悲惨的女娃,就这么全散了。
天底下只听说过女人克夫,没人说过男人克妻,这就是男尊女卑的社会。
那个男人死了女人后,没有半点的悲伤,女娃送了人,也从此不再想念。没出几日邻里街坊又开始张罗着帮他做媒说亲。
要说这男人好命还真就是好命,无妻无子女的单身男人,却是好讨老婆,通过亲戚的介绍,他很快又和一女子好上了,选了个黄道吉日,俩人扯了证,便举办了婚礼。
大家注意了,故事就发生了这天新婚的晚上。
我的邻居,也就是我的本家叔叔,因为沾点亲戚关系嘛,所以也前去祝贺。
叔叔好酒量,那一晚喝了个酩酊大醉,大家数不尽的祝贺啊,闹洞房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叔叔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小两口也要洞房了,大家都喊着散伙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那时没有公路,叔叔自己骑着自行车往回赶,因为是邻村,离的也不是太远,一个壮小伙子虽说喝了点酒,也用不着旁人送,他便一路歪歪扭扭的往回骑。
坟地——叔叔回去的必经之路,要说大老爷们就是胆大,没丝毫的胆怯之心,吹着口哨乐呵乐呵的骑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他眼前迷迷糊糊的看见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向他飘了过来,他大惊,手一哆嗦,车把没有扶住,一屁股从车座上栽了下来。
那几个披头散发的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吓的大叫了起来,举着车把抬着车轱辘使劲的甩向他们,大多的“东西”消失了,只剩下一位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叔叔吓的腿都软了,手上的劲儿也是“化力气为浆糊”。车把再也举不起来,颤颤巍巍的问向那鬼:“你…你想怎么样?”
她哭哭啼啼的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弟媳妇啊,我死的很委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叔叔平时胆子大的很,看这架势却早已吓的快瘫坐在地下了,眯缝着眼睛望向她,可不是,还真是自己那难产死掉的弟媳,穿着个产服,浑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