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宫卫都刻意放轻脚步,而且离着顾独两人远远的绕行。
东方夏岚哭嚎了近半刻钟,没了力气,声音渐低,顾独才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当然是要你跟孩子呀,我若要礼夏,又何苦娶你呐?”
“嗯。”东方夏岚委屈地答应,依然抽抽搭搭。
顾独哄道:“好了,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东方夏岚答应,抬手抹了抹眼泪,跟着顾独走了。
内殿里,礼夏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湿了泽帝胸口的衣衫,过堂风一吹,凉飕飕的。
泽帝心里是安慰的,更理解礼夏心里的酸楚和愧疚,犹记得当年初见之时,礼夏手按刀柄,双眸冷峭,似乎只要一句话说得不合适,就会拔刀砍了他。
泽帝更加清楚,礼夏肯嫁给他,多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顾独能独揽大权,如此方能整合泽国上下之力对抗灵国,为靳岚报仇。
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兄长亲不过夫君,礼夏不再是顾独身边那个按刀听命的小师妹,而是真真正正的夏后。
但是泽帝不知道如何劝解礼夏,只能抱着她,任由她哭嚎。
终于,礼夏的哭声止住,枕在他肩头疲惫的喘息,泽帝贴着她的脸,柔声说道:“国舅他不会怪你的,你也别生夏岚的气,她还小,家里宠着,国舅也宠着,你让着她些。”
礼夏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生气,各自的立场不同,谁都没有错,此事本来就难办,明日灵国使臣就会到达皇城,且看我兄长如何定夺吧。”
泽帝点头应道:“好。”
停了片刻,礼夏又说道:“你记住,这一次你万不可自做主张,一切顺着我兄长的意思办,我兄长对我说过,仁君圣主知民疾苦,却不一定懂得机谋巧算,这次的事若是办得不好,我兄长就会辞官归隐,你我都再也找不到他。”
泽帝再次点头应道:“我记下了。”
回到国舅府,顾独搂着东方夏岚坐在床沿上,说道:“娘子,咱们走吧,我不管礼夏了,更不管泽国了,现在海域开了,咱们驾船出海,找个合意的地方过日子。”
东方夏岚恶狠狠地瞪他,斥道:“有话直说!我爹娘尚在,觉灵门尚在,出什么海?”
顾独一副加着小心的样子说道:“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我即使辞官归隐,灵皇也不会放心,实际上只要我不死,他永远都不会放心,对吧?”
东方夏岚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肉,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