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再论此事也不晚。”
泽帝点头,但还是蹙眉说道:“国舅交回兵权,离朝出海,我总怕他心生怨怼。”
礼夏笑,说道:“心里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但心生怨怼就不至于了,我兄长这样做,无非是不想你我为难。”
“乔争不似何煦焯,并无确实不轨之举,况且他所议之事,也并非全无道理,而我兄长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几句风言风语就能左右的。”
泽帝沉默着点头,礼夏又说道:“大祭司如此应对,我倒觉得他可能并无私欲,而是出于一片公心。”
泽帝皱眉重复道:“一片公心?”
礼夏答道:“臣强主弱,他身为三朝老臣,不免会为泽国的千秋万世多做思量,怕这泽国迟早会易主改姓。”
泽帝洒然一笑,说道:“如你所说,即便这算公心,却也并不清明。”
礼夏用疑问的目光看他,泽帝说道:“泽之意,泽被天下,倘若果真公心清明,当以天下众生为念,绝非认准一族之姓氏,而当以有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