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一进来,钟承厚便问道:“朝廷有人来了?”
钟泽应道:“是。”
钟承厚又问道:“先帝违诺?”
钟泽答道:“不是,楚琴并不知道父亲,对敬学斋也所知甚浅。”
钟承厚这才睁开了眼睛,问道:“是楚琴来了?”
钟泽应道:“是,只带了一名童侍,叫邓希晨。”
钟承厚问道:“你想助朝廷?”
钟泽答道:“既然找上门了,身为臣子,总不能拒绝,如不相助,便只有叛国了。”
钟承厚沉着脸说道:“我早就说东方景钰不是个仁主,先帝偏不信,到头来还是要让我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钟泽问道:“父亲准了?”
钟承厚说道:“没有这么简单,东方景钰那小子生性多疑,心肠歹毒,好做绝情事,若非如此,又岂有今日之祸事?若要助朝廷,必要有姻亲捆绑,否则断不能相助。”
钟泽问道:“以父亲之威名,尚不足以震慑灵皇吗?”
钟承厚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为父是先帝的人,且辞官之时与先帝盟约,不可再提为父之名,是以那小子不会识得为父,否则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派人来。”
钟泽说道:“几房的子侄皆已娶亲,只怕公主或郡主不肯下嫁。”
钟承厚说道:“她们肯下嫁,咱们家也不能要,娶公主或郡主毫无用处,并不能钳制东方景钰。”
钟泽微一皱眉,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让铃儿嫁给楚琴?”
钟承厚说道:“那要看铃儿是否愿意,毕竟楚琴的年岁大她太多,况且已有妻室,铃儿若不愿意,便问问可信的女弟子们,哪个愿意,就嫁哪个。”
钟泽问道:“只能嫁楚琴?”
钟承厚答道:“楚琴是御魂司从祭司,其父是文政司首座,其妻之父是军政司首座,满朝只此一人能够钳制东方景钰那小子,且楚琴人才俊美,文武双全,非他莫属。”
钟泽应道:“孩儿明白了。”
钟承厚思索了片刻,说道:“叫铃儿来见我。”
钟泽应道:“是。”
钟瑾铃年方二八,活泼俏丽,楚琴进来时她便瞥见,楚琴跟钟泽交谈时,她便躲在厅外仔细看过。
楚琴的声名早已是天下皆闻,且盛传其是当世第一美男子,不知牵动了天下多少芳华少女的芳心。
进到静室,钟瑾铃大声唤道:“爷爷!”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