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看着他说道:“实话,朝臣们怕我们兄妹,但愿夫君不要像他们一样怕我二人。”
泽帝辩解道:“娘子,你真的是多心了。”
礼夏说道:“诏命东方不闻前往灵国境内监军。”
泽帝一愣,礼夏说道:“人言可畏,缓一缓对大家都有好处,泽国刚有了些起色,经不起折腾。”
泽帝皱眉说道:“国舅为国奔劳,而我却要派出监军,如何对得起他呀?”
礼夏说道:“你不懂我兄长,你不派监军,他才会心里不踏实。”
泽帝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礼夏说道:“他们这次回来,我没有见他们,但朝堂上的事,自然会有人告诉我兄长,且不论那些与我兄妹同生共死的将官,东方斌可是夏岚的亲哥哥,他不惦记我兄长,也会惦记夏岚。”
“我兄长知道了朝堂上的事,自然会警惕,你若不派监军,便是怕他生疑,而怕他生疑,恰恰就是你心中不定,不拿他当自己人,因为朝局要稳,就不能偏重一方,必要平衡。”
“你若当真拿我兄妹当自己人,就不怕我兄妹受些委屈,因为外人是没有情分的,只有自己人才有情分,而这种情分是不用总挂在嘴边上说的,更无须时时处处想着如何解释。”
泽帝眼中泛起泪光,紧握着礼夏的手,抿紧了嘴唇,微微有些发抖。
礼夏说道:“我知道你怕我,更怕我兄长,你在我面前总是加着小心,国弱、民穷、缺兵少将、无才可用,我知道你难,但你记住,我既然嫁给了你,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兄长绝不会反你,可真要是某天他要反你,他就必要从我尸身上跨过去!”
泽帝抱着她哭出声来,礼夏嗔道:“不许哭!就说我比你大,可你也是皇上,怎么能像个孩子一样呐?快让人去国舅府传口诏,命我兄长明日上朝听旨,否则他们明日就要起行了。”
顾独接到诏命,说是明日要派监军,命他上朝听旨。
传口诏的人走后,东方夏岚脸色不善地说道:“还真派监军呐?”
顾独却笑着说道:“这样才好,我也能放心了。”
东方夏岚不解地看着他,顾独给他解释了一遍其中的道理,然后说道:“这必是礼夏的意思,她最知我心。”
“她最知你心?”东方夏岚咬着牙拧了他一把,继而一边捶打一边嚷道:“她最知你心!她最知你心……”
次日早朝,泽帝诏命东方不闻监军,何煦焯当着顾独的面又提让礼夏退下朝堂,并请泽帝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