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开始往地下沉降,而那个巨大的符球离石柱不过里许之遥,就在这时,虚空上突然飘下来一张白纸,那白纸越来越大,将下方十余里的方圆都笼罩了。
石柱上,石柱老祖丑陋的面容浮现,他感受到了来自这张白纸的威压,方圆百里之内,无数跟缠绕着符文的石柱射向那张白纸。
这张白纸其实是神通术“无字之书”的显化,其中藏着一方巨大的空间,那些石柱全都被吸入白纸蕴藏的那一方空间中。
随后,那张白纸依旧缓缓盖下,仿佛能将整座石柱大阵都包裹在其中。
于是,石柱之上,一道道惨绿、扭曲而又充满粘性的符文射向那张白纸,想要将白纸包裹,进而吞噬,但这些符文接触到白纸之后,立刻被白纸上隐藏的神通之力化为乌有。
白纸慢慢往下压去,威压越来越大,石柱老祖寄身的石柱也被牢牢摄住,再也动弹不得。那张白纸覆盖下来,将石柱老祖寄身的石柱、符球甚至包括真作石柱阵都包裹在其中了。
随后,只见一人白衣胜雪,凌空而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琅琊城主司马鲜衣,司马鲜衣手握一支画笔,表情淡然。
然后,就见司马鲜衣手中之笔轻轻一挥,那张白纸竖起,随后飘到半空中,只见那白纸之上出现了一根擎天石柱,以及一个惨绿的符球,这张白纸变成了画纸。
司马鲜衣大笔再挥,那个符球被从画纸上剥离出来,随后城主以笔一点,那符球就被化去。
“晚辈上官完璧谢过城主前辈搭救之恩!”脱困后,上官完璧对司马鲜衣抱拳说道。
“完璧公子何必客气。”上官完璧淡淡说道。
就在这时,画纸上的那根石柱晃动不休,欲破纸而出。
司马鲜衣笑道:“几位小友稍待,我看这根石柱不错,正好将它化在画中。”
但见画纸中的石柱之上生出许多符文,符文仿佛诸多触手,要撕裂画纸空间,从其中脱困而出。
司马鲜衣不慌不忙,手执一支生花妙笔,在其身前,各种颜色的颜料漂浮在空中,被司马鲜衣的元力包裹着,成为色彩纷呈的液态球体。
司马鲜衣拿笔蘸好颜料,随即身形幻化,手中拿着如椽巨笔在百里长的画纸之上挥毫泼墨,画上的每一处景致都是一副玄妙的符文,每一道玄妙的符文都化成一处绝佳的景致。
司马鲜衣手不停挥,挥斥方遒,皴擦点染自成法度,青赭黄朱晕染江山!
挥毫泼墨之间,司马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