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李秀玉突然间就直接把那把剪刀拿在了手中,然后放在怀中温暖了一会儿。
那剪刀本是铁器,自然是异常的冰冷,她不想让自己死得那么痛苦,更不想结束自己生命的东西,是这样一个冷冰冰,毫无感情的东西。
所以,她才会如此冲动的颤抖着双手把剪刀放在了怀中,一直到那剪刀微微有了暖意的时候,她才突然间一下子,把那剪刀戳向了自己的心口。
果不其然,很疼,只那么一下子,便已经疼得令人窒息。
李秀玉看着自己的双手沾着血迹,但是却依旧在倔强地笑着,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赌,那嘴角的微笑,一直都没有停过。
突然间,言芸儿就一下子推开了房门,刚一走进去,那情景就令她终生难忘。
那是怎样绝望而又痛苦的画面?
言芸儿看着。
李秀玉跪在梳妆台的前面,心口插着一把剪刀,看起来似乎很深,剪刀进去了一大半儿,衣服的前襟和领子上都是血迹,或许是因为触碰到了脸庞,脖子周围看起来很红,地上满满的都是血迹,这情景几乎是惨不忍睹的。
言芸儿根本就不知道她母亲到底在做什么,更不明白母亲这个笑容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母亲自伤了。
想到这里之后,言芸儿突然间就扑到了梳妆台前,一下子把李秀玉拥在了怀里,含着泪水道:“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子啊?苏姨娘明明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虽然孩儿不知道爹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娘亲,但是您要知道,您还有我和姐姐,还有书卿,为什么您要那样的想不开呢?”
李秀玉听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可是却已经没办法了。
她的心口处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嘴角也带着血迹,整个人又痛又疲惫,根本就一点儿不在状态。
言芸儿这时候才发现了一点儿端倪,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嘴唇更是白的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展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无力而又颓废。
李秀玉看着女儿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忍不住安慰着说道:“娘的好孩子啊,小芸儿,娘知道你从小就一直护着娘亲,娘亲很开心,很感动,可是,你爹爹的内心,那是块儿顽石,是坚冰,娘亲努力了这么多年,可终究还是白费力气,好在如今,娘亲要解脱了,真好。”
她能够流利地说出这些话,耗费了不少力气,如今看着,早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言芸儿见状,赶紧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