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涵知道跟这个无赖说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没准又被气个半死,只得瞪了他一眼后,开始在一排排层次分明的书架间浏览起来。
因为整个楼层的宽广,所以虽然书城内的人很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清静地四周无人。
王韵涵看书的类型非常庞杂,从十几楼开始,每一层的图书都会去看看,选几本,然后放进书篮里,当一直到十八层时尚设计方面的区块时,田昊的两只手已经提了满满两大塑料篮的书籍,沉甸甸的加起来少说一百多斤。
之前跟王妈一起来书城,因为都是女人,往往拿了一篮书后就拿不动,只好到一楼去先存好再上楼选,非常麻烦。这次跟田昊来,王韵涵觉得轻松许多,不管选了什么书,只要往田昊拎着的篮子里一放就行,自己只管选,根本不用考虑拿不拿得动。
这个时候的女人显得非常之投入,根本忘记自己已经选了多少本书,来回穿梭于书架间,好像不知疲倦地浏览着各种书册。
不少走过两人身边的顾客见到田昊两手拎着的大篮子,满满的书籍,都给田昊投去佩服与默哀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人的手臂肯定已经快要断掉了。不过看到王韵涵的面容后,那些顾客也就释然了,估计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正拼命追求。有些年轻男顾客看到田昊的状况,想跟王韵涵搭讪的念头都消除了,这样的女人“吃不消。”。
田昊倒无所谓,他也没考虑自己手上的重量是不是超过了正常人理解的范畴,只要篮子能放得下,他就不会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从书架的另一头走来一名头发灰白,身材略高大的老人,穿着灰色线衫,戴着老花眼镜,对王韵涵笑呵呵地道:“这位小姐,小伙子对你挺好啊。”
王韵涵疑惑地看着老人,“您是。”
老头笑着说,“我姓赵,我是来给我老伴念书的。”说着,老头伸手指了指书架的另一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同样年近花甲,看起来显得很是虚弱。
“我老伴白内障没能治好,眼睛瞎了,看不了书。以前她也是跟我一个研究所工作的,没想到年纪大了眼睛却瞎了。做我们种研究的,没了眼睛,基本就废了。我老伴这几年待在家里,开始变得老年痴呆。我心里急,就把工作辞了,天天带她来这里,给她念书,陪她散步。这么做,好歹不让她浑浑噩噩,能多记得些东西。”赵老头说到伤心处,眼眶有些湿润,“去年,她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她只记得我姓赵,记不起我的名字。想想年轻时候,我老伴也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