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妍和前夫的脸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她条件反射般地说:“不去。”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于防范的生硬,随即又解释道,“那天已经有安排了,通知下来前就约了,爽约不太好,我下次有机会一定参加。”
“约会吗?”
乔真没想到张臣挚会八卦,他的表情又那么自然,好像就像问“有没有吃过饭”一样平常。
她劝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能多想,学着他的样子波澜不惊地回答:“不是,参加另一个活动。”
“你们可不能只是闷头工作,不考虑个人问题,到时候,乔师傅可要拿我是问了。”张臣挚尽力不动声色地说,在乔真面前,他总有点不像其他人眼中的自己,但他却明白,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面对感情,勇往直前,不计后果,他笑笑,又话锋一转说,“实在不行,咱们内部消化也行。”
乔真诧异:“这不是坏了规矩,两个人不能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的吧。”
“这要看什么关系,只有结为夫妻了,才需要考虑这方面问题,到时候,也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不过,像干我们这行的,时间那么紧张,一般谈了也就冲着结婚去了,你讲,我说的对不对?”张臣挚说着跨出了电梯,冲她笑笑。
乔真被他进进退退的话弄得有点转不过头脑,愣在原地,张臣挚看了,帮她挡着电梯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才抱歉地笑笑走了出来。
乔真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因为她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给出的答案。
就在她少有的无言以对之时,张臣挚的手机铃和她办公室的电话同时响起,几乎是解救了她于这场尴尬又微妙的对话。她瞟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神凝聚在她的脸上,脸一红,从他的身边飞奔向办公室,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姿态几乎是逃跑一样。
张臣挚抬头看了眼,微微笑了笑,又默默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地接通电话走开了。
女人握着手机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来,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她避开了同事,马上躲到卫生间里,锁上门,盯着“未读短信”四个字很久,才点了开来。
时隔三个月,她终于和丈夫又取得了联系,她想,或许看一条短信会让她成为包庇犯,但谁让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曾经的依靠呢?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到有点冷酷甚至自私,只有不带语气词的陈述句,没有一个字多余的表述:“5000元,今日转工行账号。”如果不是手机号她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几乎是一条能被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