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一侧,屏息看着他。乔真知道父亲的功底,放心地任由他折腾,自己带上手套,把所有道具又摊平了,眼神反复扫来扫去,像要记住每把刀的样子。
小时候,乔饶刚隔壁就住着做木工的表叔,因为手艺到位,街头巷尾谁家结婚置办家具,都免不了拜托他。其他孩子去踢球玩,乔饶刚总爱静静坐在表叔旁边看他打磨木材、削装榫头,一来二去,很快就能帮着打打下手,倒把一些木匠的基本功刻在了脑子里,老了老了,还是历历在目。眼下的刀座,原理和手艺都是入门款,根本不在话下,不到一刻钟,就全部完好无损地拆解完毕。石妍在旁边看得像欣赏了一场魔术,惊叹连连。
“你还记得刀的摆放顺序吗?”乔饶刚看着女儿问道。
乔真只是笑:“放心,我都存照留念了。”
石妍摊开器具,示意把这些刀座部位按顺序搬入光线更为昏暗的卧室内。
“我们要找什么?”乔真问道。
石妍和乔饶刚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乔真,刚才的提议还是她说出来的,怎么转眼就忘记了。
石妍从显微镜上抬起头,瞟了她几眼:“当然是所有可能的生物痕迹,可以同时指向嫌疑人和受害人的。”
“我刚才想到了乔队提出的疑问,可能有一个潜在答案。”乔真没头没脑地继续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这些刀具中,真的是有可能,达成尸体颈部的那种效果?”
“你指得是哪把刀?”乔饶刚最烦别人卖关子,等答案的同时,犀利的眼神马上落在那一排刀具上。
乔真轻轻拿起其中的一把:“就在这。”
这是把看似普通的单刃刀,乔饶刚有些迷惑地盯着刀看,石妍也等着她继续说。
“你们看这把刀,我刚才进行过测量,它的刀身长22厘米,刀背和刀头背部的厚度都是2毫米,它的刀柄有8厘米长,刀刃有13厘米,刀身的前段刀刃宽度为2厘米,最宽的刀刃部分大约有2.5厘米……”
乔饶刚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中途打断她:“你说这么多数据,得出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