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见状都往前跨了一步,又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前者停在了原地,后者大跨步上前伸手有力地一拉,她才从泥泞里爬起来。
“谢谢张队,”她过于疏远的客套让张臣挚有些沉默,但她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转移了之前对两男扶一女的注意力,“基本上可以确定非他杀,而是意外引起的心脏疾病猝死。”
“哪里见得?”乔饶刚首先发难。
乔真当然明白,他总是不想给人庇护女儿的错觉,因而常常显得较为苛刻。不过,此刻他一定以为自己的推测和假设都是缺乏逻辑推理和证据支撑的,但她显然不是如此思考的:“我们进行现场分析,最需要的是推测假设和客观证据有对应吻合的点,而且仅仅是一个点远远不够,只有一系列的连环印证,才能相对准确。”
她抬起手,大家这是发现,她的手指出血了,指甲上有一层淡淡的绿色:“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情况和他一模一样?”她抬起下巴示意这个“他”是死者,“我刚才徒手去抓这些植物,要把这种植物连根被拔起,费得力气可不小,难度也很大,手上难以避免会被划伤。我们在他车里看到的植物都是这样的状态,而且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工具,说明他也是徒手进行的,所以他的指甲里才会有抠挖留下的泥土还有植物汁液。”
“刚才大家都已经说了,尸体表面没有暴力袭击特征,另外,绿化地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排除了他被抢劫的可能性。而上厕所,没有必要特地到这么隐蔽的角落。如果是抛尸,不远处就有一条宽达30米的河道,更为隐蔽,路上也几乎没有行人通过,不管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凶手都完全可以有条件进行死后抛尸,而不是把他暴露在草地绿化带内。”
“那么,你认为他是偷盗过程中突发心脏病死的?”陈世捷问。
“没错,他既然要采集这些植物,非但不带工具还舍近求远,到最为隐蔽的绿化带深处,宁可往返于车辆和绿化带中间,我刚才试了下,要拔这么一颗,以我年轻于他二十多岁的体能,都快要冒汗了,还一不小心就因为后坐力摔一跤。何况从车里的植物数量来看,他已经采集了那么多,受伤了还不放弃,耗时估计要至少一个小时,这六十分钟里他的劳动量可不小。”
“加之整个过程他都担心被别人看到,车估计还是找个什么借口开出来的,要着急赶回去还车,高强度运动加精神过于紧张,心脏病的发作倒是说得通。”石妍表示同意乔真的观点。
张臣挚探寻了下乔饶刚的眼神,而后指挥大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