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们。
两人脸上的喜色并非空穴来风。指挥中心来电,在他们此案的重点排查区域内,有群众来电报警,在一条无名道路上发现了大量血迹,路边的污水沟内还有一个带血的蛇皮袋,感觉不对劲。
“不对劲”在刑警看来就离“对劲”的真相不远了。这个时候,好像是在低气压的天气里终于下了场暴雨,每个毛孔都在呼吸,每个细胞都想唱歌,乔真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滋味。平时喧闹的车上没有人说话,看来每个人都是这种感觉,每个人似乎都在一路上强忍兴奋。
车一停下,乔真第一个跳了下来,耐着性子等了等张挚诚,看到他点头示意并嘱咐大家注意安全后,就开始仔细勘察起现场。
虽然这是一条无名道路,却是通往主干道的必经之路,每天应该有不少行人及车辆通行。即使在这样的台风天气,位于路中心位置的血迹也被大量过往车辆碾压,血迹已经扩延为血带,刺眼狰狞。在血带西北侧约20米处的路西侧污水沟里,有一个带有血水的蛇皮袋,蛇皮袋上方也就是街边围墙面和污水沟西侧的沟壁上都有血迹,让人奇怪的是,突兀的血腥场景,居然来来往往那么多行人,只有一个人报警,看来大多数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零零星星的老伯老太探头张望看热闹,看到乔真有些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现在额警察卖相嘎好啊,年纪又噶小,不晓得有没有真功夫啊”。“不晓得啊,看看西洋镜,反正阿拉外行看闹猛。”
他们的话顺着风早就飘到了乔真耳朵里,她丝毫不理会,旁若无人地戴起手套,仔细盯着水泥路面上的血带,看得有点出神。
陈世捷趴在路上拍完了照片,站起身来依着乔真的视角抬头低头地反复琢磨,也没看出个究竟,看着她表情从兴奋到冷静,从疑惑到冷漠。他实在忍不住直接问:“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看出了什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乔真叹了口气:“你看,我们的现场勘查条件怎么样?”
“血迹是昨天夜里形成的,这个现场已经不受保护十多个小时,被严重破坏也是难以避免的,何况大多数现场都是残缺的、不完美的,但不代表我们不能获取信息。”
“你说得没错。这是个已经被严重破坏的现场,而我们所有想获得的信息只能依靠血迹的重建和分析来取得。方法就是‘溯源法’。”
“这我懂,‘溯源法’就是判明现场痕迹被破坏的方式、被损坏的程度,然后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