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上,他揉着自己的眉心,没有说话。
赵二跟在一旁,也不开口。
许久,就在赵二以为主子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祁言终于开口:“现在外面风声如何?”
赵二道:“更紧。”
这也是必然的。
祁言道:“通知我们的人小心,暂时不要过来寻我。”
赵二回了是。
祁言起身为自己斟茶,他一个人坐在屋内沉思起来。
其实他并不是莽撞突然出击,只是这样等待下去,没有一点的进展,很多线索纠缠在一起,像,又不像。他委实男一寻到一个更好的线索。
正是因此,他才打算在准备离开之前再对她进行一次试探。这一次,他会下一剂重药,他只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他以为的人。
人只有在极端的恐惧语慌乱之下才能露出自己的马脚,他这样做,图的就是这个。
只是今次的试探并不尽如人意,若是按照苏娇月的反应,她并不像是自己熟悉又认识的那个人。
甚至于在那个关键时刻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的破绽,按理说,苏娇月如若是她。他那样冲了过来抓她,她该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该是说出些什么的。
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
她冷冷的指控他是北汉的摄政王。
祁言揉着自己的眉头,越发的看不透。
总是有这样一种人,远远的看着,你会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你能够熟悉的东西,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但是走近了一看,越是靠近,越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这股子陌生,说不清道不明,让人很是不舒服。
祁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唤道:“赵二。”
赵二进来,禀道:“王爷。”
“你给许曼宁传递个消息,让她来见我。”
虽然同在一个院子,虽然每隔一天晚上上许曼宁都会过来,但是白日里她却还是伪装的很好的。也多亏了闵老夫人年纪大了,现在一些事情就要交到许曼宁的手上,如若不然,他们也是藏不住的。
祁言想,许曼宁与苏娇月应该是熟悉的,一同在女学待过,又同时京中的贵女,也许他该是从旁的方面打听一下,看一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曼宁接到消息,当天晚上就偷偷赶了过来。
她以为祁言留恋她,带着几分志得意满,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十分的爱慕更能取悦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