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在宫里。她在出事的第二日就出宫了,一直住在太子府,根本就没有再次进宫。”
容湛真的不能完全不怀疑他母亲,如若说记忆里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那么现在哪儿就像是一只毒蛇。
娇月有时开玩笑会有说他像是一条蛇,看人冷冰冰的,大夏天的平白都能惊出一身冷汗,原本容湛不在意,但是现在想来,其实他的母亲又何尝不给人这样的感觉呢!
他认真道:“我不是想要怀疑她,而是她这个人……”容湛顿了顿,“我这次之所以会受伤,会受伤这样严重,全然都是拜她所赐。”
皇帝与容湛两人就这样注视彼此,容湛继续言道:“既然您诚恳,我自然也是诚恳的,我这次进宫见到了她。可是她刺杀了我。并且在刀伤喂了毒药。如若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就已经死在西凉了,过几年,您就可以去我的分头为我上坟了。”
说到这里,他带着冷笑,缓缓道:“哦对,我竟然还忘记了,这个人,这个曾经的大齐太子妃,现在她是西凉的王后。”
皇帝错愕的站了起来,他盯着容湛,失声道:“你说什么?”
容湛微笑中带着一抹苦涩:“我说什么么?大概就是说这个吧。你看,事情总归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她也一样,也许您觉得她温柔贤惠又无辜,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我记忆里温柔的女子会是这般一个模样儿?如若不是她骗了我,我是断然不会受伤的。她用那张温柔的脸孔,担着我母亲的名字,就这样哄骗我接近,从而刺杀我。”
说到这里,容湛简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笑的一件事儿。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所谓的母亲是这样一个人,然而现在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
他看着皇帝,认真:“您说,这样一个能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的女人,我真的能说她好么?娇月还揣测她有苦衷,她是想要为了我父亲报仇,可是一切的一切,又有谁知道什么呢?”
容湛整个人都带着几分落寞,他难受,可是又不知如何说才是最好,只能言道:“人生总是有很多个可能与不可能,但是谁能告诉我,我母亲为什么是这样。父不详,母亲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子,我……”
容湛不等说完,就看一抹黄色的身影来到他的身边,他盯着皇帝的脸,嘲讽的笑:“您不用同情我就是,自小到大,很多事情,我都已经习惯了。”
容湛这个样子当真让皇帝觉得有几分难受,可是再多的难受也抵不过对他的愧疚。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