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明媚的夏日,知了叫个不停,雕花的格子窗支开了一道小缝隙透风,许是这道缝隙的关系,.
床上一身翠色衣衫的娇月翻来覆去,索性坐了起来,嘟嘟囔囔,万分不满:“真是讨厌,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知了,这个梦真讨厌。”
不过只一转念,娇月就立刻坐了起来,她恍然想到,哪里是什么梦境,可不就是真的么!
她如今可不是在白雪皑皑的京城,反而是温暖如春的江南。
不过江南这个时节有知了,也是并不多见的。
清晨的阳光十分的宜人,娇月都不想起来了,不过这又是不行的,今日苏州知府一家要宴请她与湛哥哥,她睡到这个时辰起来,也是该起来了,若不然,恐会迟了。
她懒洋洋的:“云儿,给窗帘拉开。”
她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皇上都没有她舒服。
哦,当然这个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若是让旁人听了,恐怕要惹来是非。
云儿连忙拉开帘子,而小翠则是备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妥妥当当。
驿馆他们的卧房里有面长身镜,从头到脚都能照清楚。这么大的一面铜镜得来自是不易,据说这是苏州知府亲自从自己的府邸搬过来的,也是他父亲当年救驾有功,先皇的赏赐之一,若不是如此,也难有此殊荣。
此刻娇月就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打量着自己。
头上梳的是元宝髻,时下最流行的;簪子是舅舅在她生辰时送给她的,翠玉碧光闪闪;身上穿着五彩祥云镶金边如意云纹缎裳,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端得是雍容华贵,完美无缺,一切都如此妥帖。
云儿低语:“王爷看了,保准喜欢的不成样子。”
娇月想起那个没什么吃相的家伙,默默的抖了一下,被吃的太多,她也很累的呀。
“我可盼着他悠着一些,.”
娇月娇滴滴的,即便是抱怨的话说出来也忒是让人心动,最起码,容湛是如此的。
他进了门,靠在门上看她,轻言:“我以为,自己很是节制。”
娇月噗嗤一声喷了,一个人得多没有自知之明,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呀,她嘟着小嘴儿,认真问:“湛哥哥,您的节操是留在京城的王府没有带出来吗?”
容湛扬眉,道:“这种稀罕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曾有。”
娇月捂脸,觉得这话题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感慨够了,娇月打量容湛,指控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