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她忙问。
“封城,这几日为家里的生意跑来青州一趟,该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走!”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仿佛是今非昔比,什么都不一样了。他温和的表情中果然有了一丝掩盖不住的厌烦无奈,然还是笑着问她,“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和我一起回去干什么?”
她一怔,像是脑子里忽然断了片,只语气微弱,随他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的妻子啊,难道不该跟你回去吗?”
他越发不可控制的扯唇笑起来,“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妻子了?我们有过礼聘,拜堂成亲吗?”
她心里那一丝开开合合的缝隙终是被撕裂,血水汩汩涌动,似乎灌了她满喉咙,“钰痕,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依旧是笑,无比温和,将那一字字说的圆润且无情,“我已经在家里娶妻了,你也认识,是林立雪。”他看到她正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忙去给她擦,“之前和你那一段,是我少不更事,况且你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那段日子,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一次次去救你,还好我命大,都侥幸活了下来。现在你也该为我考虑考虑,我也想过几天柴米油盐的安生日子,现在我一家安乐,幸福美满,你就不要打扰我了,好吗?”
她的眼泪几乎是止不住的,千滴万滴的砸下来,砸得她心头都是血窟窿。他直接从衣衫里摸出一沓钱,塞进她怀里,“佛生我也不要了,留给你做个伴,这些钱你先拿着,等我回了封城,会再派人拿来支票,足够你们娘俩后半生衣食无忧。这样就能两不相欠了吧。”起身便走,不作留恋。
平嫣自身后抱住他,几乎不能成声,“我不信你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钰痕,你怎么了?你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否则你不会就这么抛弃我们母子。”
他深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能有什么苦衷?你想想看,要是我对你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我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你?其实今日我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倘若佛生没有出事,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你。”他触上腰间那双冰凉的手,用力拽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为你做的也够多了,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
他大步出门去,上了汽车,绝尘而去。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天快亮了,这梦也要醒了。她追出去,在清冷冷地,泛着鱼肚微白的夜色里,发疯的跑,气喘吁吁,浑身绞痛,她这一生似乎都没这样累过,跌了一跤又一跤,磕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