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公庙本来就是你在试探我?”
平嫣淡淡一笑,“大少爷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我试探的是那个黑袍人,原来还真是树倒猢狲散,钰痕一死,他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他狠狠捏起她下颌,盯紧她双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笑容愈和煦安然,“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佛生好好的。”
“最好是这样!”他凑她更近,目锋如刀,“你不要想着和我耍什么手段,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对佛生更没什么好处!”旋松开她,大步去了。
她拿手背使劲擦着下颌,像是那里刚爬过臭虫。
两天后傍晚,她与聂彩蝶相约去电影院看了部电影,散场后已霓虹初上,秋意渐凉,桐叶苍苍,她们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的瘦长,愈显单薄无依。
“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可真是让人敬佩,为爱情奋不顾身,尽管结局不那么尽如人意,可总算是争取过,也死而无憾。”聂彩蝶感叹道。
平嫣道:“是啊,不过这世间能得圆满的事本来就不多,死而无憾就好。”
“但我们都是有憾的。”聂彩蝶苦笑道。
平嫣望着她满是泪光的一双眼,“我想过了,我愿意试一试,帮你救出慕大哥,至于慕昇,我无能为力,现在慕家大厦将倾,蝶火亦会夭折,注定是无法再回到从前辉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道如此,这很难翻身。我希望你们能放下这里的一切,走得越远越好。”
聂彩蝶握住她双手,微微发颤,“平嫣,谢谢你。”目色渐暗,“我倒是愿意放下一切,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平嫣拍了拍她手背,心中痛楚交织,“其实只要彼此活着,就一切都有机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聂彩蝶知她在自比自身,遂转话道:“你想怎么救他,我们还是事先商量一下的好,这不是一件易事。”
“这个你不用管。我既这样说了,自然有万全的办法,你等我消息就好。”
不过三天,慕子成果然在傍晚时分被释放出狱,衣衫褴褛,血污遍身,可谓折磨受尽。此时晚霞如烧,聂彩蝶与平嫣在狱外相候,远见来人,聂彩蝶泪如泉涌,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只是哭个不停。
慕子成朝平嫣投来视线,两人目光交汇,微微点头,均抵千言。他一只手在扬落几个来回后,终于还是落在她肩头,使力按了按,像是一种交流倾诉。
聂彩蝶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