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嫣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姐是有遗传的疹病吧。我来之前顺便去厨房里看了一眼,烧洗澡水用的是桐木,桐灰汁液自然会或多或少的飘到水里。可我记得师姐从来都是离梧桐树远远的,因人而异,想必桐木便是能导致师姐发病的过敏源吧。”
“你......是你故意算计我!”花牡丹弓着身子,原本体肤上不太明显的红状疹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鼓胀了起来,成片成片的脓包爬上了雪白的脖颈,光滑的脸颊。
平嫣盯着她,眯起双眼,眸河沉淀,隐隐肃杀,“你最好不要再发怒,你越发怒,心火越旺盛,你身上的脓疹就蔓延的越快。到时大罗神仙也恢复不了你的容貌。”
花牡丹脸色大变,獠牙恶鬼似的瞪着她,顿了半晌,只凄厉吼了一声,摔了手枪,在身上乱抓乱挠。
“我可以治这种病,保你恢复如初。”
花牡丹狼狈之极的看向平嫣,双眼里的微碎光亮慢慢熄灭。要她向这个女人低头?摇尾乞怜?那她宁肯不要这张脸!
平嫣知她性情,也不为难,“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说话间,她眼风朝四周一掠。花牡丹原是机灵的,立即吼屋里杵着的卫兵们出去了。
“第一,放了小麻,第二,明早之后,若我愿意,你需得将我带去军营。”
花牡丹皱眉,迟疑于她提出的第二个条件。
“在堂厅里,我听你喊着司令。现在清远镇两军对峙,驻扎着两位司令,一个是慕子成,一个是董国生,看跟着你的这些卫兵穿着,你口中的那位司令应该就是董国生吧。”
“你想干什么?”花牡丹警惕十足的防着她。跟了董国生这半月来她虽颇得宠爱,可也知道像董国生那样阴险好色的男人最是冷血。她不知道平嫣要去军营里干什么,但若是这个关头,军中出了什么事,董国生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这些事都不是师姐该管的,况且去或不去我明天才有个准话。”她提步靠近,明明挂着一层薄薄的笑,可那股子平地而起的震慑却好似正无形的遮天盖日。花牡丹不自觉退了半步。
平嫣顿下步子,目光内静,“况且,师姐现在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花牡丹心知被她吃的死死的,又急又愤,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想法一出,身上疹子愈发难受,索性心一横,“好!我答应你!”
她既睁眼瞎的要往军营那个火坑里跳,那就离死期不远了。
到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