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现在除了青铜盒子,怕是没什么能救得了他们了。”
平嫣关心则乱,脑子一片空白,“你说的可是真的,青铜盒子里真的有藏宝图?”
白衡心中苦涩难言,只笃定道:“千真万确。”
“师妹,怎么了,难不成你知道青铜盒子的下落?”
平嫣猛一机灵,松了松指间报纸,强撑安定,“自然是不知。”
两人各有所思,都有些心不在焉,寥寥几言后便告别了。
白衡飞快的走到窗前,看她叫了黄包车,一溜烟走了好远,直到看也不见,也不舍得挪开视线。
内室里却缓缓绕出一人,步履闲释,风波定然。
“怎么?后悔了?”
白衡转过身,有些敷衍不屑的笑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过是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他亦笑,“她此行可是要去清远镇,去与她的男人同生共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白衡仿佛被逗得很了,笑出声来,那笑声带出了他满心里的苦痛沧桑,“我相信沈大少你会让她活生生的回来的,只是到时希望我还能活着见她。”
沈大少忽而冷冽非常,以一种威胁的口吻,“只要你不惹事生非,我会留你一命,让你杀了董国生,报仇雪恨。”
白衡望着他,脸色清润平和,丝毫不同与他一身的风霜剑刃之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盒子不在沈钰痕手里呢?”
“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了。”沈大少皮笑肉不笑,眸孔漆黑浓厚,“不过你放心,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食言。董国生的命,迟早都是你的。”
白衡微笑以对,可心脏却像是被剐着,一刀刀软软的磨,疼得不尖锐,却不间断,似乎是持续了一夜。
他躺在床上,活死人似的,盯着窗外的月亮,直到月落日升,朝霞弥漫。光亮太刺眼,无孔不入的射进来,晃得他双眼酸涩胀痛,他眨了眨眼,有几行湿意,没有擦,便转过身,朝着墙壁睡了。
这个时候,她该是要走了。
奔向她心之所属的人,尽管那里战火纷飞,命不保夕。
而他也只是个不择手段的伪君子而已。他言之凿凿的爱她,可她还是没能比过报仇的执念。
为了能置董国生于死地,他不惜冒着害死她的危险。
其实他根本不配爱她。
腊月二十六这天,碧空如洗,难得放了晴,冬阳炽热。
用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