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唠叨不同,她是恬静娴雅的。
说起东霞,她忍不住问起,“少奶奶,怎么不见东霞随行呢?毕竟是她照顾了我那些时日,倒是挺想念她的。”
西月掀帘而过,摆出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东霞啊,她的孪生妹妹生了病,她回去照顾了,现下我们家少奶奶由我一人照顾。”
倒是没听东霞说过她还有一个孪生妹妹。
西月取来了船票,往桌子上一拍,道:“这是少奶奶着人定好的船票,可以直达清远镇,是腊月二十六一早的。”
平嫣拿起那张票,心中激动难耐,以至于她素来清淡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嫣然。
她问,“多谢少奶奶成全我,只是此事要瞒着大少爷。”
西月冷哼道:“你放心吧,那天我们正好要乘火车回长州,少奶奶自会想办法托住姑爷,让你走的利落。”
腊月二十四这天,铅云成片,北风萧萧,似乎又要下雪了。
明日上了船,下午半晌抵达清远镇,就能见到沈钰痕了。
镜子里倒映出平嫣的面容,镜面里的人脸颊飞红,眸目脉脉,她几乎认不出那人是自己了。
心跳得厉害,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文火上温着,热烫烫的涌动着。只因念着那个男人,一切都是鲜活热烈的。
她情不自禁的拿起瓷盅,那里面是压得紧实细密的胭脂,像是相思红豆的粉,怀着荡漾的春色。
她用指尖抹了些,点在脸颊边,慢慢的揉晕开,期待着与沈钰痕的相见。
沈大少已走到她身后,她依旧沉浸在女人天生的情怀中,丝毫没有发现。直到他伸出一双粗粝却修直的手,探身拿起她用过的胭脂。
平嫣不防他来,吓了一跳,扭身来,他的一方影子严严实实的罩在她的身上。
逆着光,他的五官不甚清晰,却更为线条硬朗,凹凸分明。
他垂着眸子,盯着那一块红胭脂看了一会儿,这才将视线投向平嫣,冷漠的,漆黑的,教人辨不出意思,反而忐忑。
“除了封城戏台上那一面,我还未曾见过你涂脂抹粉,看来你跟着婉青,这几日心情不错。”
平嫣心里一个咯噔,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少奶奶人很好,温和善良,同那些权贵家的妻眷都不一样,大少爷娶了一位顶好的妻子。”
沈大少面无表情看了她一阵,慢慢地笑了,唇角微扬,眸心却沉下了些,“你倒是会说话。”
平嫣敷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