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敌人。
沈大少看出他的疑惑,道:“林恒之死,本来是要嫁祸到岭南军头上的,青州新督军程立是岭南军司令金武扶植上去的,总不能让岭南军一家独大,无法无天,那江北三省该置于何地?所以你好生善待保护那些弟子,依旧可以借他们的口来抹黑岭南军。”
李庸恍然大悟,不禁佩服起主子的心机诡深,处事玲珑。
“对了,江北那边来信了吗?”
李庸想起要事,忙掏出口袋里一封千里迢迢寄来的家书递过去。
沈大少接过来,拆开。雪白的宣纸上字迹娟秀,密密麻麻满溢着思念。
他看了几行,脸上浮现出笑意,似乎是高兴到了极点,还像孩子一样大拍了几下手,笑声朗旷,似能穿透雪雾。
“大少这么高兴,可是信中说了什么?”
沈大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那素日里深邃乌黑的眸子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晶亮柔软的幸福,“少奶奶生了,七斤三两,是个男孩!”
李庸也眉开眼笑,双拳一抱,“恭喜少爷要当爹爹了!”
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沈大少,也拿着那封信,一遍又一遍的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李庸也觉欣慰,上次见到大少爷这样的笑脸,是哪一年呢,他也已经不记得了......
隆冬日短,一晃就天黑了,雪还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是越下越大了。
平嫣正在给白衡上药,拿毛刷子沾了调好的药泥,轻轻抹在他背间那些血肉外翻的伤口上。
期间白衡一声不吭,紧咬着牙,冷汗如羽,脸光似雪。
平嫣上好药,扶他起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一层外衣。
“那川草乌真的能毒死霍三爷吗?”他轻启干涸开裂的唇片。
平嫣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笃定,眸色锋利,“能,那川草乌粉里还有少量砒霜,怎么能让霍三爷就这么一命呜呼,我就算是为那些被他残忍害死的孤魂野鬼们讨个公道,要他求死也不能。”
白衡长吸一口气,缓缓闭上恨意汹涌的双眼,片刻又睁开,已然恢复一片清明。
他拽住平嫣为他扣梅花斜扣的手,直视着她,目光温和执拗,“我们找个机会逃走吧。霍三爷死后,青运帮必将大乱,那是最好的时机,你留在这里,是会有危险的。”
平嫣望了望自己被他紧握的手,想起他不顾性命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终究没有忍心挣开,“以后都没事了,过了今夜,整个青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