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所以想和你谈一个条件。”
“你空无一物,还能有什么条件好谈?”霍三爷有些气急败坏。
“实不相瞒,那日晚间潜入你房间的黑衣人盗取合同的人就是我,我不但拿走了合同,还拿走了一件更重要的东西。”
霍三爷心里一个咯噔,只牢牢盯住她。
平嫣镇静自若的一笑,“我拿走了青铜盒子。”
霍三爷压抑着猛然蹿升的怒火,脸色铁青,望着她款款浅笑的脸,恨不得打断她的骨头。
“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宝贝我不知道,不过既然能引得你们伺机出动,大力寻找,应该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吧。而一旦我死了,那个东西就将永不见天日。”她扬起头颅,竟有些沐立于腥风血雨的气定神闲。
......
自入冬以来,青州的天总是灰蒙蒙居多,像年久掉色的油画,萧索荒僻。而今早朝阳初生,又红又亮,光芒万丈,像蘸了红橙的笔头,溶溶光辉,似要将那枯枝老树都描出一番生机。
平嫣守在床头,白衡神志不清,醒醒睡睡了好些次,到了晨间方才彻底苏醒。
他睁开眼,嘶了一声,如个撒娇的孩子,道:“师妹,我好疼。”
平嫣望着他身上各处被包扎的密密麻麻的绷带,不由得心里发酸,“都是些皮外伤,多休息些日子便好了。”
趁处理伤口时,平嫣为他仔细断过脉息,这才知道霍三爷那句话所言不虚,他的确身藏毒素,与当日羽衣所中之毒大同小异,皆为丹砂五石散等一类古代隐士常用于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毒物。
只是羽衣身上的毒是日积月累,深入肺腑,难以治愈,只能苦熬,他虽吞食计量大,好在为日不久,病情虽来势汹汹,若调理得当,倒不至于恶化。
“师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他挣扎着,欲要起来,却被她按回身子。
“我同他做了个交易,换回了几日生机。”
“什么交易?”白衡尤为紧张。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在此之前,还要拜托师兄告诉我一些秘事。”
“什么事?”
平嫣望了眼门外,自桌边翻来了一笔一纸,以写代语,“师兄在这里呆这几个月来,可曾留意过那些为霍三爷炼制丹药的江湖术士们住在哪里?炼丹房又设在哪里?”
......
打开门,明媚的日光倾泻如绸,打了平嫣满身。她眉眼皆静,如庙宇尘间冷眼旁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