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放过一个。
只要她死了,长临必然也会心死,便能依照他所谋划的那样,娶了林家小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长临成了林家女婿,林恒为了爱女在婆家的未来,必然要与岭南军同仇敌忾。
“兄弟们辛苦了,这次我们定能扭转局面,取得华中战争的胜利!”他自信贪婪的笑着,语气慷慨,似乎看到了大片尽纳袖中的滔天权势。
林立雪喊得嗓子都劈哑了,也没得到一个回应。她全身都淋得湿透,眼见那一方纯白的背影矫健如鹿,跃门而入。抬眼望去,面前是筑着一间竹屋,掩映在飒飒竹林间,已有些年头。她觉得蹊跷,却没犹豫,依旧兴致勃勃的撵上去,掬了一脸甜美笑容,猫着腰静悄悄的推门进去,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屋子里空荡荡,轩窗下只有一张铺设整洁的床,旁侧背立了个青衣长袍的影子,形态消瘦儒雅,她环视一圈,哪还有沈钰痕的影子?正纳罕,竹门被人自外猛地一拽,叮哐落了锁,她察觉危机,急躁的拍门喊叫,却无人应答。
董长临转过身,见是林立雪,亦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将手心里攥成湿团的信纸展开,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比照字迹,这才宽下心,谦谦微笑着问:“林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他本伤心欲绝,日日忍受情煎爱熬,赌气忍受直到今日。本骑着马在林子间漫无目的的晃荡,谁知砚台气冲冲追了上来,递给他一封小信,说是嫣姑娘托人送来的。
信上约了他在这里见面,他既喜且怂,七上八下,坐立难安的在竹屋子里候了许久,揣测了无数种她的意思,也想好了无数种应对之言。他也想明白了,无论她爱或不爱,留与不留,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死,直到老。
却不料见的人却是林立雪。
他眼皮突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上前拨开她的身子,剧烈的推门。
“门在外面被人锁住了,真是可恶!”林立雪厌色极浓,愤愤踢了一脚门。
正说着,似乎腾来一缕烟,沿攀竹竿孔隙袅袅递来,紧接着,烟气愈浓,带着极为诱惑的奇异香味扑面而来,像被绣剪裁成一缕缕一弯弯的细云,无孔不入,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董长临身感异常,却来不及防范,也无法逃离,只能任由身子如被笼屉上锅蒸酥了般,神骨俱烂,一点一点的软下去,而胸腔间又仿佛被强塞了一团燥火,沿着沸腾交错的血河,上下窜动,如流火燎身,肌骨欲燃。
他狠狠嗅着空气中四处糜妙的女儿香气,似乎是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