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连双眼都有些水汽蒙蒙,“小姐,你对我可真好。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自由。”
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自由自在,那样的生活该是什么模样。
......
两军派来谈判的代表为争夺清远镇,可谓机关算计,饶是如此,林恒仍是不肯一砖敲定,还磨磨蹭蹭的秉持中立。酒会舞会射猎跑马会倒是一波一波举办的挺勤快。
这一日林恒又派下属们邀请众人去听戏,请到董长临这里时,理由倒挺新,说是要在酒桌上,要林立雪当面给他赔罪认错,以补前天湖边的唐突之举。
董长临不好推辞,便收拾收拾去了,平嫣原是不想去的,只是他的两个贴身丫鬟昨夜吃坏了肚子,疼得下不来床,她就只能暂且跟着去,充一充人头数。
她只将唱戏当作一种谋生手段,并谈不上什么热爱,况且这戏是平嫣早就听厌了的,咿咿呀呀的,又和着四面宾客的相互奉承吹捧,实在太过头疼。而她身为一个丫鬟,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垂着头,绷得双腿笔直,面无表情的站着出神。
四面八方忽地静了下来。
平嫣抬头,见戏台上的红布帷幕正在缓缓地拉上,风吹来一阵又一阵的华丽艳香,几片嫣红的玫瑰花瓣如轻盈的蝶,缓缓落下,接着花落如雨,簌簌纷纷,飞的到处都是。
她伸出手,任由几片花瓣落进手心里,凑上鼻尖,轻轻的嗅。
是玫瑰,这样动人心魄,醉生梦死的爱情香气。
在众人的惊羡唏嘘声中,戏幕又渐渐拉开,只见百尺戏台上,已经宛如怒放的花海,一簇一簇的玫瑰妖艳夺目,如火如荼,就像情人眼里彼此相望时烧着的火热。
一个修长笔直的白色身影就从那望眼欲燃的火红花丛中缓缓地走出,步子优雅,就像西洋油画里高贵无双的王子,眉目丰秀,笑容宛然,怕是任每个女人看了都会心驰神往。
她想起在花房里,他也曾掐下一朵玫瑰,含情脉脉的朝她笑着。
他从仆人手里推过餐车,车上是一个七层奶油蛋糕,层层垒高,白花花的,像一座雪山,在这样酷热的夏季,平嫣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眼前残月晃晃,人头攒动。
她麻麻木木的站在局外,望着沈钰痕精心求爱,耳边还响着他唱的歌,好像是一首叫做祝你生日快乐的英文歌,声调悠扬悦耳,在这样月朗星粲的夜晚下,欢快的飘飞。而他单膝跪地,从绒布盒子里拿出一个硕大的钻石戒指,情真意切的向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