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嫣小姐大不一样了。”
他一向不喜欢下属编排揣测主子是非,这次倒也不生气,只问道:“哦?有什么不一样。”
李庸想来想去,还是壮着胆子说出实话,“属下从你的脸上,似乎又看到了新婚蜜月时你对着太太才会有的表情。”
沈大少一下沉了脸,李庸自知说错话,胆战心惊的垂下头,自觉道:“等回长州,属下自会去军里领二十下军棍。”
“这是我们沈家欠她的。”几日前柳三春曾来找过他,要同他合作一出能改天换地的大局,以表诚意,就捅出了她的身世之谜,原来命运真是一盘错综复杂,环环相扣的局,该遇见的总会遇见。“我就姑且先替我那二弟,还上一些债吧。”
楼下树荫里,砚台正左右踱步,一脸焦乱不安,远远一看到平嫣,就紧跑着迎了上来,拿袖子抹泪,“小姐,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这几日他一直精神不济,刚刚还吐了血。”
“我不是开了药方来给你家少爷调养身体呢吗?怎么,你没有暗示煎给他喝?”平嫣问。
砚台急得直跺脚,一连声的摇头,“我哪敢啊,一直是按您的吩咐煎的药,一天一碗。”
“好好,你别急,我跟你去看看。”她叫黄包车夫掉头,又想起自己一夜未归,东霞东奔西走的找了一夜,又道:“你想必一夜都没睡,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朝阳初生,万物苏醒。
平嫣静静望着床上的人,从眉到眼,鼻唇下颌,曲线流畅温润,她越来越觉得这张脸实在有些眼熟,细细想来,竟和少年时代的九州哥哥无比吻合。
其实说实话,她也觉得奇怪。这些天与董长临相处下来,竟生出不少似曾相识的熟捻感,如果不是确定沈钰痕的身份,她几乎会下意识的把董长临当作当年的九州哥哥。
因为在她的想象中,董长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该是九州哥哥长大后的样子。
只是等闲却道心易变,现在的沈钰痕,他的心是冷的,和少年时完全不一样。
平嫣喂他喝完最后一口汤药,将勺碗交给砚台,“你家少爷的病症是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
砚台想了想,“前不久小姐你从青运帮死里逃生,给沈少爷动了台手术,少爷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守了你几天,你清醒后他才回来。当晚他就浑身发热,咳嗽不止。我本想去医院找你开个方子,少爷说你需要休息,不许我去劳烦,只请了个医生来家看诊。虽是治好了,可慢慢地,少爷这身子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