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划燃一只,点着香块。
缕缕青烟向上蹿腾,渐渐地,异香愈重,和那晚闻到的气味不谋而合。平嫣拿帕子捂紧口鼻,心悸不已,跌跌撞撞的跑出门,未曾看清,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柳三春扶了把平嫣。房门内青烟几缕,袅袅缠缠的落在人鼻尖。他双目一凛,立即大步跨进步子里,一脚踩熄的香块,大开窗帘,又在外拧紧屋门,将平嫣搀到大厅的沙发上。
平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垂着眸子,心情复杂。
于她而言,柳三春不仅是传道授业的恩师,更像一位父亲。他教会自己如何防御自保,如何处事冷静,如何喜怒不形于色,还教会自己怎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正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点一滴教的,面对他的恶意时,她才难以冷静,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来确定他的师父仍旧是一如当年,从没有变。
“那香的味道,我曾闻过,在青运帮里,是迷香,对吗?”她尽量让自己胡乱跳动的心平复下来。
柳三春望着她,没有说话,倒也不予置否,很快又错开了她含泪发红的眼睛。
“师父,那天在窗外吹迷香的人是你,对不对?其实你造早就来了青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气氛一触即发。
柳三春笑了笑,鬓角微生白发,如夹杂的雪丝,显出几分老态。只那双眸子仍旧光华万千,脉脉倾城,仿佛如长春戏台,永远不会老去,也永远让人猜不出那眼睛里盛放的真实情绪。
“嫣儿,那夜我的确去了青运帮,吹迷香的人也的确是我。你应该记得,当时有人大喊了一声,暴露了你的位置。我见你朝霍三爷开枪,生怕枪声引来更多的人,就拿石子阻止了你,后来我发现那队人等不及,与帮中弟子发生了正面冲突。我知道你身上有伤,不想让你和那帮人生拼,就吹了迷香,偷偷的将你带了出去。”
“师父将我放到了路边上,之后又回到了青运帮里,为了找那个青铜盒子,对吗?”
一切疑虑渐渐走上正轨。
柳三春点了点头。“我是和沈钰成一同来的青州,本打算自己去找那个盒子救你的师兄弟们,可惜没得手。沈大少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硬说那盒子在你的手里,就以同门性命威胁。是师父不好,连累了你。”
平嫣心里疙瘩解开,顿觉几分羞愧,师父这样清正磊落的君子,自己怎么会怀疑起他的用心呢。
“师父你忘了吗,我也是戏班子里的人,现在同门有难,何谈连累一说。”平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