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安全了。
只是那个盒子,她明明贴身藏着,可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了。之前她在青运帮里不小心吸入了迷香,昏迷之后就记不清什么了,听东霞说是慕子成将自己送回来的。她也找慕子成问过,他只说是在路边看到昏迷不醒的自己,就顺手带了回来。
平嫣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可慕子成要是故意隐瞒,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总之那个青铜盒子必定不会掉到路上,因为不管是沈大少,还是慕子成,他们都有权有势,要想在青州翻出一个盒子,简直易如反掌。
如今看来,那青铜盒子是真的失踪了。
可又究竟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一声压抑的手枪上膛声响起,平嫣心中一颤,视线过去便是李庸一臂伸直,枪口悬空,抵向戏台,随师父的走位不断梭移。平嫣猛地直起身子,将要拿出袖子里的刀片,却感到一股重力狠狠的拍到了手掌上,顺势将手按到桌子上,紧紧压制。
她亦被猛力一带,半跌半撞的回坐到椅子上。
沈大少的手覆压不断,还在暗暗发力,她的手被反压在桌案上难以动弹。两相交锋时,平嫣的挣扎震翻了桌上的一应瓜果茶点。
戏调戛然而止,周围的空气都开始胶着。
沈大少掀起眸子,笑意沉沉,像潜于海底的黑曜石,墨色的瞳孔里渐渐纳入了平嫣的样貌,眼波一动,那样貌又支离破碎开来。
他浑身上下的戾气渐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醇的嗓音,轻轻抚熨着眼前女人膨胀的火气,“上次你发火,我就中了你下的毒。这次你可千万别发火了,万一我应付不过来不就很麻烦了?”
说着眼角尾光朝李庸一扫,李庸收枪入袋。
“你到底想做什么?”平嫣归于镇静。
沈大少松开她,朝戏台上的柳三春望了一眼,客客气气的,调子里却有袭来的阴冷,“柳先生,我不想要你的命,你的这个徒弟我更不敢轻易招惹,具体是什么事,你且告诉她吧。”
柳三春拾阶而下。平嫣看不清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皮底下是怎样的神情,亦或许师父一辈子唱了太多出戏,演了太多个角色,戏如人生,连带着生活中的表情也让人分不清是哪个角色。
“师父!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平嫣有些焦急的迎上去。
方才她环顾一圈,也未曾见到二月雪班子里的其他同门。
“嫣儿,你白衡师兄他们都被抓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