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了?”说着就大力推搡着平嫣往外赶。
平嫣暗暗劈开了手刀,本想着要将这个聒噪势力的老妈子打晕,刚到长廊的拐角处,就看到门口伫立着两道人影,是两个正值年华的青年才俊,看衣着举止,想必是前来赴宴的富贵公子。
她不好动手,只能灰老鼠似的跟在骂骂咧咧的老妈子身侧。那老妈子一出外门,看到两个眉清目秀的面生少爷,就奴颜婢膝的行了礼。
长临不管不顾的盯直了平嫣,她恭恭谨谨的低垂着头,柔软的发缕垂到细白的脖颈间,宛如玉竹上的缕缕墨迹。他站在对面,只能看到她有些干裂的唇松松的抿着,坚毅且气定神闲。
青年不着痕迹的挨了下他的肩,眼珠在平嫣身上流转不断,戏谑的小声道:“怎么?这就是你寻寻觅觅的狐狸大仙?”
老妈子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晓得能被邀约过来生日宴的年轻人都是非富即贵,不想招惹什么麻烦,就速速行了个退礼,拉着平嫣走开了。
转身擦过,平嫣无意扫到那个男子的脸,见他肤色纸白,病态深种。五官虽好,却败絮其中,显然是积病成久。
竹林潇潇,日头不毒不辣的自树影间婆娑筛落,打在人身上暖意洋洋。长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拿帕子掩着唇低低咳嗽,目送女子的背影渐成跳动的一点。那女子无意扫来的一眼,让他清清楚楚瞧见她的样貌,那张脸在周遭一片盎然绿意间如冰骨之玉,像是隔着许多年后的远山雾罩,混混沌沌的印到他的眸子里,似梦似幻。他紧绷着身子,脑子里渐渐清明,逐渐浮出一个女孩子笑靥如花的脸来,一时间剥夺了他所有的意识。
奈何男子的视线一直随着平嫣出了竹林,到了开阔地又人来人往,平嫣彻底打消了打晕老妈子的念头,并在老妈子的威严指令下,端着各色茶点托盘穿梭于宾客聚集处服侍。
落地窗拉上了厚重繁贵的墨绿绒布帘子,大厅里璃灯交缠,流光溢彩。净透的大理石地面上掠映着人影往来,一侧长桌上铺了洁白的桌布,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西方甜点,香槟红酒。平嫣端着托盘,在人影间流动着,只见徐婉青在一众太太的陪侍下浅笑嫣然,却独不见沈大少的身影。
西洋宫廷落地钟铮铮敲了三下,时针分针重合交叠于九点。随着迎宾司仪一声长吆,人声俱静。房檐上垂着满目喜庆的红绸寿花结,一排人站在二楼白玉围栏边,簇拥着位居中央的林恒与林立雪,林恒着一袭金线滚边的中式杭绸衫褂,戴着礼帽,拄着文明棍,紧挽着他胳膊的林立雪一身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