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明艳动人的摩登小姐想必就是林督军的掌上明珠林立雪了。
林督军满面慈蔼的笑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肃然,却饱含责备的宠溺道:“女孩子家老是这般风火!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向你两位哥哥问好。”
早些天林立雪已被母亲偷偷地旁敲侧击过,自然是晓得这远道而来的两位哥哥中有一个是与她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虽说她自小受得是西式教育,十分文明开放,但谈婚论嫁此说一直是世家小姐们羞于畅谈的。经由父亲这么一大大咧咧的提点,她水葱般的玉指尖捏着袖边碾啊碾,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但终是捱不住心里的激动好奇,匆匆朝客厅里瞟过去。
“这位是你钰成大哥。”林恒笑着指人。林立雪模样乖巧的行了个屈膝礼,沈大少和笑着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扁长缎子盒递给她,道:“家母一直惦念着立雪妹妹,临行前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这个传了几代的翡翠簪子赠予你,听母亲说,这根簪子可传了旧时代里几个中宫皇后的手呢。”
林立雪的双眼雪亮,欢欢喜喜的打开,见那块锦黄细缎上托了个玉兰花苞形的翡翠玉头簪,虽款式老样,但水头顶足,雕工精细,小小的一脉,如春水盈盈流动。沈太太既然肯将这样价值连城的子孙传承物都送给她,这不明摆着将她当作沈家儿媳妇吗?她越想脸上越烧,情绪泛滥,只将将信将疑的目光投向方才她一下楼就注意到的俊朗少年。
林督军顺着女儿的目光望过去,见目之所及处只坐着一个沈钰痕。他气定神闲的端起一杯茶,暗笑着抿了几口,与沈大少灵犀一对眼,就道:“那位是你钰痕哥哥,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爸爸带兵打仗,就把你和你妈送去你沈伯家住。钰成少年老成,你不敢和他说话,就天天追着你钰痕哥哥打闹,有次你爬树上摘果子,不小心摔下来,你钰痕哥哥为了接住你崴了脚踝,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呢。”
少年时的青涩窘事忽地鲜活起来,林立雪又气又恼又羞愧,满腮红云的飞瞟了眼沈钰痕,叫了声爸爸,跺着脚娇喝住他的回忆。
平嫣悄悄递来了视线,有些好奇性格多变的沈钰痕该以何种姿态应付这位纯情小姐,不料沈钰痕也朝这边看来。平嫣与他的目光僵滞在半空,他神采飞扬的挑了挑眉,侍扭着西装袖子上的口袋直起身,走到娇羞的小姐身边,绅士的鞠躬伸手,“立雪妹妹,几年不见了,你生得越发标致美丽了,我还不敢认呢。”
他的声音朗朗脆脆,如春笋一节节掰折,带着赤子的天真纯明。听在林立雪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