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年半而已,双方的地位已是完全颠倒了过来,逢纪心中自是难免有些酸楚不堪,奈何眼下袁家弱而幽州强,纵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逢纪也只能是将自己摆在了下位者的地位上,言语间明显透着讨好与献媚之意味。
“甚的不愉快,是尔冀州欺人太甚了罢?嘿,居然视我幽州于无物,过矣,过矣!”
饶是逢纪都已是低三下气了,可公孙明却根本不接茬,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自有陪坐在侧的庞统毫不客气地便讥讽了逢纪一番。
“还没请教这位是……”
这一见庞统面相丑陋,又大模大样地出言打岔,逢纪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只是见其昂然侧坐在公孙明身旁,倒也不敢太过轻忽了去,这便谨慎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好叫逢公知晓,这位便是某之军师庞统、庞士元,逢公有甚话,只管与军师说便好,军师之意便是某之意,某尚有些军务要料理,就不陪逢公了。”
逢纪也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却不想公孙明在隆重介绍庞统之余,竟是就此起了身,丢下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即施施然地走了人,这等做派一出,逢纪登时便傻了眼了,有心想要拦阻,偏偏彼此地位相差悬殊,他根本不敢有甚放肆之言行,只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孙明就此走得没了人影……
“逢公,情形如何了?”
谈判进行了三天,郭援也就整整煎熬了三天,好不容易熬到了逢纪归来,郭援实在是憋不住了,连见礼都顾不上,卜一见面,便已是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道。
“嗯……”
情形?自然是不怎么妙的,三日来,逢纪一直在与庞统周旋个不休,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奈何庞统就一油盐不进的主儿,咬定了常山郡的地盘就是不肯松口,偏偏此际幽州军明显占优,且庞统所持的理由也相当之充分——常山郡的一半地盘本来是黑山军张燕所有,在公孙明吞并掉张燕所部之际,常山郡的一多半地盘本已被幽州军所据有,后来是因着成均悍然兵之故,方才将常山郡的地盘强行夺了过去,其后,幽州军确曾几次移文要求袁家归还,却都被袁家万般借口给推脱了去,眼下幽州一方持强要取回,逢纪实在是拿不出甚太好的理由来说“不”,也就只剩下拼死狡辩的份儿了的,在这等情形,又怎可能会有甚好结果来着。
“该死的小贼,安敢无礼若此,某这就提兵去灭了那狗东西!”
郭援本来就是一暴脾气,这一见逢纪在那儿摇头叹息,登时便怒了,只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