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字形的犄角之势便已告破,幽州军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向襄平城起围攻了,而就幽州军一日间便拿下坚固不在襄平城之下的险渎城之攻击力来说,公孙度实在不敢想象襄平城能守得住几天的。
“主、主公息怒,是贼将张郃率军连取了安市、平郭、房县三城,公孙督帅等诸城守将皆被贼军所杀,今日午间,贼将大举进逼辽队城下,以公孙督帅等人级示众,宋都惊惧,不战而降,末将见情形不对,偷出南门,拼死赶回报信,还请主公早作绸缪啊。”
见得公孙度暴怒如此,前来报信的那名校尉自不免便被吓得个腿脚软不已,却又不敢稍有迁延,只能是结结巴巴地将宋都献城投降的经过简单地道了出来。
“混蛋,宋都狗贼,无耻至极,竟敢背主求荣,可恶,来人,传令下去,将宋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听完了那名校尉的禀报,公孙度这才搞明白幽州军为何大肆庆贺,心底里的怒气顿时便不可遏制地爆了出来,只见其一把将那名校尉推倒在地,跺着脚便咆哮了一嗓子,自有随侍在侧的亲卫统领轰然应诺而去,众文武们见此,原本就苍白着的脸色自不免便更白了几分,一股子兔死狐悲之感也自不免便就此大起了,只是见得公孙度暴怒如此,却也没谁敢在此时站出来为宋家求情的。
“父亲息怒,事急矣,当须得早作绸缪方好。”
公孙康多少还是有些军事头脑的,这一见其父光顾着宣泄心头的怒火,却浑然没半点御敌之决断,登时便有些沉不住气了,赶忙从旁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嗯?”
公孙度正值火头上,被其子这么一打岔,双眼立马便瞪得个浑圆,赫然便是一派择人而噬之凶相。
“父亲,贼军接连大胜,必骄无疑,今,若是以兵趁夜袭之,当可得一大胜,还请父亲明断则个。”
这都已到了穷途末路之际,公孙康哪还顾得上自家父亲的面子不面子,紧着便提出了夜袭的算计。
“夜袭?唔……”
这一听公孙康所言有理,公孙度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扬,还真就动起了心思来,只是却又不免担心会中了幽州军的埋伏,迟疑了好一阵子,都没敢下个决断。
“使君大人,某以为大公子所言甚是,如今敌势已大,强战不利,唯有以奇胜之,倘若能重创幽州贼军,则我襄平城尚可保得一段时日之周全,大人可趁此机会联络高句丽、鲜卑等各族来援,只消许以重利,自不愁这帮蛮夷不效死力。”
见得公孙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