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同宗,论起辈分来,还真就是兄弟辈,此际为了彻底安赵初之心,赵云自是不吝拜其为兄的。
“好,为兄既是受了云弟这么一拜,自当还给云弟一份大礼,若是云弟信得过,且容为兄这就回转玄菟一行,三日后的午时,为兄自当率部来降,不知云弟意下如何?”
赵初很是坦然地受了赵云一拜之后,方才伸手相扶,不仅如此,言语间还透着股明显的考校之意味。
“善,小弟便屯兵于侯城南门外,以恭候兄长之大驾。”
赵初刚降便提了这么个要求,显然是有些过分的,然则赵云却并无丝毫的迟疑,毫不犹豫地便应允了下来。
“哈哈……好,为兄去也。”
这一听赵云答应得如此之爽快,赵初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也自无甚多的言语,一伸手,从一名赵云的亲卫手中抢过了匹战马,就此翻身便上了马背,头也不回地便去得远了……
义释赵初之后,赵云并未再依庞统的锦囊妙计行事,直接率部便回到了侯城的南门三里开外处,就此安下了营垒,也没去攻打侯城,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了三天,而侯城守将徐飞也不敢挥军出战,只管闭门而守,两军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对峙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子龙,天都已将午了,那赵初还人影全无,依某看,子龙怕是被那厮给骗了。”
第三天,午时将至,赵云依旧不急不躁地端坐在中军大帐中,可副将路涛却是有些个憋不住了,满脸焦躁之色地便埋汰了赵云一通。
“义诚(路涛的字)莫急么,不是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么,且再等等好了。”
饶是路涛都已是坐立不安了的,可赵云倒好,浑然没将不按军令行事的后果放在心上,语调平和不说,脸色也依旧淡然得很。
“罢了,若是主公怪罪下来,某便与子龙共担也就是了。”
路涛与赵云同袍多年,又都是白马义从出身,自是不忍心看到赵云有遭罪之可能,埋汰归埋汰,该帮着分担责任时,路涛也自无丝毫的含糊。
“义诚放心好了,某心中有数,断不会让兄长跟着吃挂落的。”
路涛倒是一派好心,可赵云却依旧不甚在意,竟是反过来宽慰了路涛一番。
“你啊,煮熟的鸭子,嘴还是……”
见得赵云这般做派,路涛忍不住便翻了个白眼,刚想着再埋汰赵云几句,却见一名轮值军侯惶急无比地闯进了帐中,路涛的埋汰之言只说到了半截,便不得不就此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