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辽东守军能出城搭救,可这都已大战了两刻来钟了,也没见城门有打开的迹象,蹋顿可就不免急红了眼,哪敢再跟张郃死战下去,只听其狂吼了一嗓子,拼命地连出了数枪,暂时逼退了张郃,顺势一拧马,狂乱地便向城前冲了去。
“老贼休走,留下头来!”
张郃拨马兜转了个半圈,见得蹋顿要逃,自是不肯罢手,一点马腹,咆哮如雷般地便追了上去。
“蹋顿在此,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啊!”
听得身后马蹄声急,蹋顿哪敢回头张望,拼命地向城下冲,口中更是惶急无已地狂嚷个不休,奈何城头守军早已得了阳仪的严令,根本就不曾理睬蹋顿的呼救,更别说开城救援了的,一见及此,蹋顿气恼得眼珠子都泛了红,可也没辙,只能是紧着策马绕城而逃,试图到别的城门去碰个运气。
“嗖!”
蹋顿的想法无疑很美,可惜现实却是无比之残酷,就在他刚拧转马之际,只听一声弦响中,一支雕羽箭已是急若星火般地从其背后射来,毫不容情地便从其背心处射入,又从其前胸处穿出。
“啊……”
剧痛袭来之下,蹋顿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丢下了手中拎着的精钢长枪,伸手便下意识地要去拔箭,然则手都还没伸到位呢,眼前陡然便是一黑,整个人便已一头栽落了马下,却一时未死,气喘得有若拉风箱一边。
“噗嗤!”
那一箭自然是张郃所射,这一见得蹋顿已倒在了地上,张郃顿时大乐,哈哈大笑着纵马便冲了过去,于收弓之余,顺势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只一挥,便已将蹋顿的级砍断,再用刀尖一挑,蹋顿的级便已飞了起来,只见张郃纵马追将上去,用空着的左手一抄,便已将兀自在滴血不已的级提溜了起来。
“嘶……”
望着张郃那狂魔般的身影,藏在城碟后头偷窥的阳仪忍不住便倒吸了口凉气,愈不敢带兵出战了,赶忙向后一缩,竟是胆怯无比地躲进了城门楼前。
“全军集结,绕城一周之后,收兵回营!”
几番恶战下来,此际早已是日头西沉了的,本就不适合再战,再说了,张郃所部尽管还有着近五千的兵力,却全都是骑兵,就算想攻城,也没那等能力,然则张郃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一声令下之后,耀武扬威地率部绕着险渎城逛荡了一圈,而后方才大摇大摆地向羊山撤了回去。
“来人,快去通报主公,就说蹋顿已败亡,幽州军随时可能向我险渎城起强攻,提请主公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