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郃心中不甘自是难免,本就在寻思着该如何从旁处找补回来,这一听公孙明派他去追剿残敌,自是正中下怀,哪有不乐意的理儿,只听其爽利地应诺之余,匆匆便率本部五千余骑一路向东南方向狂冲了去……
险渎县,始设于西汉,位于辽河西岸,自战国时起便是辽西通往辽东的重要渡口之一,本属辽西重镇,汉末大乱时,公孙度于辽东趁机而起,四下攻伐,将望平县(今之新民市境内)、无虑县(今之盘山县西北四十余里处)、险渎县等大批辽西城镇皆一一吞并,势力范围一举越过了辽河,以绕阳河为界,西面属于乌恒,东岸则皆是公孙度之地盘,个中又以险渎县为防御重心之所在,常年屯有精兵万余,以控周边十数城镇,蹋顿在大败之余,为摆脱幽州军之追击,选择逃往有辽东重兵把守的险渎县也就属理所当然之事了的。
“大单于,不好了,汉狗子又追上来了!”
投奔公孙度虽已是蹋顿无可奈何下的唯一选择,然则为确保自身之地位,他并不敢就这么只率寥寥两千余骑便去往辽东,只能是冒险在绕阳河西岸边的一座小山上停驻了下来,以收拢6续来归的散兵游勇,近两个时辰下来,总算是聚拢了六千余骑,就在他寻思着是否要再多等上一会儿之际,西北方向上突然扬起了一股烟尘,马蹄声隆隆暴响间,就见一座矮山后头冲出了大批的幽州军骑兵,一见及此,负责在山顶处警戒的乌恒哨兵当即便出了一阵狂乱的报警之声。
“快,上马,过河,快过河!”
大战了一场,又狂奔了百余里地,饶是蹋顿身骨强健,也自不免有些吃不消了去,借着收拢溃兵的空档,本正自在亲卫们抢搭起来的单人小帐篷里小憩着,冷不丁听得帐外一派大乱,顿时便被惊醒了过来,光着膀子便冲出了帐篷,往西北方只一看,脸色不由地便是一白,哪敢再战,高呼了一声之后,连披甲都顾不得,就这么光着上身翻上了马背,惊恐万状地便往绕阳河边冲了过去。
“追上去,休走了蹋顿老儿!”
蹋顿这么一逃,其手下那些本就没甚战斗意志可言的散兵游勇们又哪敢停在原地等死,自然是各顾各地便逃了个精光,到了此等时分,还肯追随蹋顿的乌恒骑兵已然不足两千之数了,可纵使如此,这一小股逃兵依旧是各个方向上乱蹿的溃兵中最大的一股,张郃虽是不太清楚蹋顿是否便在其中,可一见这拨骑兵是往河岸边逃的,下意识便认定蹋顿必在其中无疑,也就不曾分散兵力去追剿那些惶恐而逃的乱兵,径直率部便死追在了蹋顿所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