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务在身,无法在此多加逗留,盐场及诸多战俘便交由尔之所部看管了,某留八百骑于此,负责清剿周边逃散之溃兵,就由燕将军统一指挥便好,告辞了!”
匆匆打扫完了战场,日头都已是西斜了的,然则张郃却并未在盐场多加逗留,向燕高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即率七千幽州铁骑径直向西北方疾驰了去……
“报,禀将军,军法处林军侯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
戌时四刻,方城大营中,刚率部撤到此处的沈飞方才在中军大帐里安顿下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见帐前亲卫已是疾步行了进来,朗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
但凡是军中将领,就没谁乐意跟军法处那般冷面神打交道的,更不说沈飞眼下正自烦着呢,自是更不愿在此时与军法官扯那些鸡毛蒜皮的违纪之事,奈何他眼下乃是一军主将,职责所在,却是断然不敢说出不见之言,哪怕心中再不爽,也只能是闷闷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末将参见沈将军。”
帐前亲卫方才刚退下,就见一面无表情的中年汉子大踏步从帐外行了进来,这人正是随军军法官林前。
“林军侯不必多礼了,可是军中那帮混球又惹出甚麻烦了么?若不甚严重,林军侯且自行按条例处置了去便好,某便不过问了。”
如今冀州军成均所部都已亦步亦趋地追到了离方城不远处,军情紧急之下,沈飞实在是无心跟林前扯淡,也没等其开口言事,便已是不耐地扯了几句,明显就是在下着逐客之令。
“沈将军误会了,某只是奉命前来送信的,还请沈将军过目。”
秉承军法官的一贯传统,林前根本就没在意沈飞的冷淡对待,一边恭谨地回着话,一边抖手从衣袖里取出了枚小铜管,递交到了沈飞的面前。
“呼……有劳林军侯了。”
这一听林前如此说法,沈飞这才想起如今军法处与军情局尚未完全分开,林前在是军法官的同时,也是军情局中的一员,自不敢再有丝毫的轻忽,赶忙伸手接过了小铜管,拧开其上的暗扣,从内里倒出了卷纸,摊开一看,脸上立马便闪过了几丝喜色,可也没甚多的言语,于长出了口大气之余,冲着林前便是一抱拳,满是感激之色地致谢了一声,对此,林前并无甚多的言语,仅仅只是躬身拱手致意了一下,便即默默地退出了中军大帐……
“报,禀将军,沈飞所部已在方城停驻了下来!”
夜虽已是有些深了,可成均却并未下令休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