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过,实是大势所趋尔,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曹阿瞒托名汉相,实则汉贼,行事乖张,悍然坑杀我八万河北子弟,与白起何异哉,此等恶行已是天怒人怨,天心民意既已不在,莫说是老夫子您了,便是曹阿瞒亲来,也是必败无疑。”
对程昱其人之才华,公孙明还是很欣赏的,也有心要引为所用,正是出自此等想法,他自是不吝多费唇舌地好生忽悠其一番。
“成王败寇,古来莫不如是,将军愿如何说便如何说好了,程某只求死,然,恳请将军宽恕了我营中数千将士之性命,程某便是死了,也感您之大恩了。”
程昱自认有识人之明,早早便认定了曹操方才是平乱天下的唯一人选,故而一向对曹操忠心不二,此际听得公孙明如此贬低曹操,程昱的脸色不由地便阴沉了下来,有心要为曹操辩解上一番,奈何公孙明所言皆是事实,程昱纵使想辩也自无从辩起,只能是无奈地耍了把王顾左右而言其它。
“某非好杀之人,向无杀俘之习惯,即便老夫子不提此议,某也自不会学曹阿瞒坑杀战俘,但消众军肯放下武器,某自会妥善安置了去的,此一条,还请老夫子放心便是了。”
曹操杀俘说起来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没旁的,他自己的军队都缺粮,又缺饷,哪有能力去养着官渡之战中所擒的八万战俘,在放又放不得的情况下,自然只能一杀了事,可公孙明不同,因着大量走私食盐之故,幽州早囤积了大量的粮秣,如今缺的是人口,他当然舍不得杀俘。
“那便好,程某也就可以瞑目了。”
程昱今年都已是五十有四了,自是不愿临到老了还换主君,心中所思便只有一条,那便是搏一个忠义之名载于史册。
“糊涂!老夫子乃饱读诗书之人,当知义有大义小义之分,忠于一人不过只是小义而已,忠于社稷方是大义,何为社稷,非是某一人、某一家之天下,而是千万万之百姓,老夫子身负经天纬地之才,不思为社稷殚精竭力,却只谋曹阿瞒一人之私,此为愚忠,何其可笑哉,某虽是晚生后辈,也自深为老夫子不值!”
程昱倒是闭目等死了,可公孙明却并未遂了其之意,双眼一瞪,竟是毫不客气地呵斥了其一通。
“程某,程某……”
被公孙明这么一通子当头棒喝下来,程昱当即便被打昏了头,有心想要自辩,偏偏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从何辩解起,直急得额头上都已是大汗狂淌不止了。
“老夫子莫非以为晚生所为与那曹阿瞒略同么?那老夫子就